《十月·春之祭》国家大剧院首演剧照 柯洲供图
10月30日、31日,由北京现代舞团打造的现代舞剧《十月·春之祭》在国家大剧院上演,摇滚大师崔健首度为现代舞创作音乐成为最大的看点,引来观众的热捧。崔健坦言,这次跨界是为了较劲,都说摇滚乐进不来国家大剧院,他偏要想办法进来。
■演出回放
讴歌生命成长阶段
《春之祭》是俄罗斯作曲家斯特拉文斯基创作的一部芭蕾名作。北京现代舞团打造《十月·春之祭》全剧以母体生命观为主题,由孕、存、行、创、生5个场景构成,讲述每一个生命都依靠无数生命支撑才得以存在。
《十月·春之祭》演出中最大的看点在于崔健打造的音乐,他以斯特拉文斯基30分钟的原作为基础,融入了民乐、电子乐、摇滚乐等多种音乐元素,甚至连劳动号子、狗吠、鸡鸣等原生态的声音也有体现,舞剧时长也被拉伸到近1小时。在崔健的音乐中,演员的舞蹈状态或安静、或激烈,呈现出生命各个阶段的抗争与特点。
■崔健谈音乐
与原作跨百年对话
改编《春之祭》,崔健坦言是致敬的心态,“这个演出是纪念100年前的《春之祭》,我是这个作品的发烧友。我尽可能找到它的特点,用现代的作曲方式跟它互动。我们这个演出没有太大地破坏原作,我只不过加入了现代人的理解。”首度尝试为现代舞打造音乐,崔健坦言是想较个劲,“都说摇滚乐进不来国家大剧院,我就想较个劲,偏要做个能进来的。”
崔健说,很享受这个创作的过程,“创作过程我最重要的动力是穿越,时空的穿越,与斯特拉文斯基相隔100年的对话,我真的感觉是在跟他做互动,他来一句,我来一句。”
但由于创作周期太短,崔健说也留下了遗憾,“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让舞蹈、音乐、视觉同时穿越,导致我现在有些音乐的变化是多余的。我希望以后有一些调整,同时让这三者同时穿越,现在观众没有看到穿越的过程,这是这部作品惟一的遗憾。”对遗憾形成的原因,崔健透露,还是音乐创作和舞蹈创作的相对分离,“他们走他们的,我走我的,没有太多时间一起来交流。”崔健表示,《十月·春之祭》的音乐,他会继续完善,“到我自己满意的时候,我会发一张CD。”
首度加盟现代舞,崔健说,心里有很多震撼,“看演员排练的时候,感觉我们太奢侈了,他们太辛苦,他们诚实地面对生活,付出的辛苦比我们大得多。相比之下,摇滚乐太腐败了。看他们跳舞,对我就是一种鼓励,摇滚乐要向他们学习。”
■编导谈创意
行走贵州焕发舞蹈本能
该剧编导,北京现代舞团艺术总监高艳津子认为,今年8月她带领演员进行的“与大地共舞”贵州行走活动,对《十月·春之祭》起了很大的作用,“我们行走在地扪、肇兴、岜沙、西江、屯堡等原生态少数民族区域,所有演员都光着脚跳舞。有趣的是,我们跳了那么多地方,脚都没有划破过。行走回来后,再看他们跳舞,全变了,身体本能的东西被焕发出来了,与大地有了亲近感。”
对于《十月·春之祭》呈现出的紧张与对抗感,高艳津子透露是为了表达对生命的敬畏,“每一个胚胎,是经过母体的无数次排异后才存在下来,得有多强的生命力才能支持这个存在,活着其实是很有分量的。”
对与崔健的跨界合作,高艳津子表示,崔健给了她很多的力量,“他是有力量的人,当他开始跟音乐对话,那个力量就来了。老崔以前是交响乐团的,我们第一次这么深入地合作,他不断地问我怎么想,想配合我,我不愿意给他框架。我觉得最好的方式是珍惜这个人全部的才华,而不是拿你的标准去要求他,否则那是一个失败的出发点。”
■舞美新创
一根绳索串场象征脐带
《十月·春之祭》的舞美由著名舞美设计师高广健操刀打造。整个演出中,舞台上的配置极其简约,只有一根垂在舞台中央的绳子,贯穿全场。高广健表示,绳索象征着联系生命的脐带,“每个人都拥有一根,从空中降下,这是对生命的解读,另外还设计了几条丝绸在飘动,这寓意着生命的律动。”
高广健的设计风格一直以华美、大气见长,这次在《十月·春之祭》中的极端简约风格,让人吃惊不小。高广健坦言,这次也是在挑战自己,“以前都是富丽堂皇的,其实我骨子里有创作欲望,希望尝试简单,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这次我在调整自己,在改变,我在寻求一种生命体验,《十月·春之祭》给了我这样的机会,我选择用一根麻绳代表我的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