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拿》缩小原作格局 爱情撑全剧闭眼表演难

时间:2013-09-12 11:19:41 | 来源:京华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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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左至右依次为演员吴军、王一楠、胡可、刘小锋。

从左至右依次为演员吴军、王一楠、胡可、刘小锋。

9月5日晚,国家大剧院与上海话剧艺术中心联合制作、出品的话剧《推拿》在大剧院首演亮相。与电视剧版《推拿》所呈现出的水墨画一般的温暖格调相比,话剧版更像是浓烈的油画。该剧将小说中的爱情故事提炼成戏剧主线,立意鲜明的同时也缩小了原作的格局,少了内涵的深度。

爱情撑全剧闭眼表演难

话剧《推拿》将小说中散点式的人物和故事用爱情的主线串联在一起,沙复明与都红、张宗琪与金嫣、小王与小孔三对爱情故事贯穿全剧。

剧中的金嫣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获得张宗琪的爱,但是当她决定了爱,一句“我是爱情的粉丝,爱死了,我也就死了”令人笑中含泪。而面对宗琪的退缩,她说:“我要把你的毒吸了、解了,把你的心绵绵密密地补好,给你满满的爱,让你好好地活。”这种炙热的情感令很多观众动容。当沙复明希望用双手来摸出都红的美丽时,全剧用多媒体在舞台上投射出一个美丽的都红侧影,如同种子发芽、舒展,充满了沙复明的脑海,为这段感情埋下了浪漫的伏笔。

当天,舞台上除了两个饰演健全人的演员之外,其他演员全部是将双眼闭着来完成演出的。其中剧中刘小锋饰演的沙复明无疑是当晚舞台上最令人唏嘘的角色。王一楠饰演的金嫣是剧中极富挑战性也是最令人感动的角色,尽管是一个盲人,无法靠眼睛传递情感,但是王一楠在饰演这个角色时,还是尽量在眼部上面留下了许多表演空间,让人们看到她试图用眼睛看到这个世界的热情。胡可饰演的“最美盲女”都红则仿佛是用心来感知世界,尽管始终是双目紧闭,但是她却仿佛看透了时间的一切,冷静而又倔强地面对所发生的一切。

内心戏磨人角色更直接

谈到演出话剧《推拿》的特别之处,饰演都红的胡可表示,“我本来协调性就不好,所以开始的时候容易摔跤。”相对电视剧《推拿》,胡可认为电视剧更加温暖,而话剧则是更加极致的表演状态。她说:“因为电视剧演员的眼睛是直接面对镜头,所以对于演员眼部的表演要求更高。而演话剧是需要保证一个人物在一个盲态的时候,演出内心是什么样的,这个对我来说是很有难度的。”

对于与胡可的合作,王一楠称:“我在这个剧中和胡可饰演的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物。金嫣是火,都红是冰,两人是闺密,但她们的爱情命运截然不同。”王一楠说:“电视剧《推拿》有足够的时间展开来说,可以做到更加细腻。但我们的时间很珍贵,只有短短两个多小时,所以必须直接接触到灵魂。”

刘小锋表示,他饰演的沙复明是盲人里的“健全人”,“别人是哆啦咪唱上去,我得直接上来就HighC,我又不想演得情绪化,所以得不断摸索。沙复明的身外是黑暗的,但他的内心是丰富多彩的。他是盲人中最有浪漫主义情怀的一个人,在精神层面需求很多,他没把自己当盲人看,所以必定很孤独,他是‘哈姆雷特’式的人物,思索的是‘生存还是毁灭’的问题。”

戏剧冲突强改编有遗憾

剧本试图用更加强烈的戏剧冲突将小说中娓娓道来的人物立体地展现在舞台之上。然而,两个半小时的舞台呈现为该剧的改编留下了诸多遗憾。

剧评人徐健认为,电视剧的改编侧重于人情的展示,借人情写人的生存,这里包含着盲人与盲人之间的人情,也包含着盲人与健全人、健全人与健全人之间的人情,这种关系构成了一种重要的社会存在,隐约能够感受到创作者的社会关怀。从这一角度上来说,电视剧的改编是成功的。而话剧《推拿》主要在写盲人如何获得了自己的爱。这样一来使原来小说的格局小了,社会性的东西少了。虽然话剧也在表现他们争取尊严的行动,但仅靠说台词无力支撑原作深刻的内涵。

剧评人梅子笑认为话剧版《推拿》试图加入更多有关黑暗与光明、征服与正视等思辨性内容,强调盲人独有的尊严,这一点在充满诗意和浪漫色彩的沙复明和都红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话剧版《推拿》最为精彩之处莫过于多媒体的运用,通过一幅幅抽象的画面,准确阐释了这些存在于盲人的想象中的词汇。但相对年轻的演员班底,与盲人的状态还有距离。有些排比式的台词,如“蓝天不要我,白云不要我,星星不要我,连你也不要我”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比较累赘,穿插的歌曲尚显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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