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国家话剧院导演田沁鑫携时尚话剧《红玫瑰与白玫瑰》接连在福州、南昌、宜春三地上演,这是该剧首次在北京之外展开首演。随着北京戏剧市场竞争的白热化,话剧也开始布局二三线城市。尤其在小剧场话剧市场中,一些民营团队已经尝到了战略调整的甜头。
北京利润空间
遭严重挤压
开心麻花总经理张晨谈到,去年以来,北京市场为主的一线城市,戏剧的利润空间受到严重挤压。“通胀影响到了生活的各个层面,演员们也需要生活,所以他们的演出费涨得很厉害,剧场租金也水涨船高。整体来看,开心麻花戏剧的制作和运营成本比前两年上升了三四成。”对于扎根北京市场发展的开心麻花来说,虽然外地市场的演出比例还不占大头,但是张晨对外地市场的成长性抱以乐观态度。
从去年开始,张晨的《麻花》系列话剧也转战了全国十几个城市,其中二三线城市居多。
“北京剧场就是想请我们演,我们都不去!”盟邦戏剧总制作人车向蓝也将向二三线城市扩张作为团队的经营策略。
之所以近几年拒绝北京市场,车向蓝谈到,北京市场近两年竞争在加剧,但市场却在下滑。他们去年曾在风尚剧场连演了12场,场场都亏。“北京剧场很多,但有票房拉动力的剧场太少。就算是东方先锋剧场、人艺小剧场这两个小剧场话剧的重镇,去年的票房也比较惨淡。”车向蓝笑着开玩笑,他们要走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北京剧场业虚假繁荣,泡沫太多,租金高昂,就算邀请他们去演出他们也不打算去。
“虽然我们的演出在京沪两地场次跟二三线城市持平,但从利润值看,地级市却比北京要高得多。”哲腾(北京)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制作人傅若岩也直言。
二三线城市
潜力巨大
去年,哲腾(北京)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投资的两部重头剧《ps我爱你》、《隐婚男女》,除了在北京上演以外,也在全国多个城市巡回演出。“除了上海,其他全是二三线城市,我们跨越了中国绝大多数省份,在河南我们甚至到过9个城市演出。”傅若岩介绍道,从演出场次上看,在北京、上海这样的一线城市演出300场,而二三线城市也达到了300场,悄然占据了半壁江山,势头迅猛。
在进军全国之前,傅若岩也对一些城市的情况进行了摸底。他介绍道,通常一个地级市最多只有一到两家国有话剧院团,有的城市压根儿没有话剧团。而这些尚在改制中的院团,在戏剧生产力和对市场的把握上根本不构成竞争力,所以当地的演出商通常会齐聚北京来看戏,把北京当成市场的试验田,表现好的戏他们就会引进到当地。“而对我们来说,地方政府也想大力培育当地文化市场,我们还能享受到政府更多的扶持。”
“放眼全国,培养戏剧市场的主力还是民营。”傅若岩认为,民营公司拥有更贴近市场的敏感度和操作经验,而且方式更灵活,合作方式就非常多样。而且因为都是卖断性的演出输出,所以保证了收入。
话剧“第三极”
成价值洼地
上述几位制作人谈到,话剧是一个大众性较强且能跨地区欣赏的戏剧品种,而且符合都市年轻白领的文化需求。各地城市化进程都在加速,白领群体极为庞大,这才是他们能够把戏剧复制到异地的真正原因。
记者了解到,在中国广大的二三线城市,尽管各地民间蕴藏如此之强大的需求,政府相关部门也有文化建设的意识,却囿于渠道有限,普遍无法及时全面满足人们的期望。这就给了话剧巨大的潜力空间。
以南京为例,当地话剧界一位人士说,相比北京活跃的小剧场话剧、老品牌话剧、上海的白领话剧,南京的市场总显得死气沉沉,本地院团出产的话剧四平八稳,市场畸形地依赖着北京人艺等几部巡演大戏到来,才能带去一些话剧的活跃气息。在此之前,新锐话剧导演何念虽然是土生土长的南京人,但一直在上海发展,他的几部戏到南京的时候都受到了热烈的追捧,何念为此激动地表示,没想到南京人看剧这么有热情。
对于很多二三线城市来说,话剧仍是稀缺品种。而这已经引起了一些文化机构的关注,并试水将戏剧作为自己的经营品种之一。在此之前,江苏电视台曾花了三年的时间来磨砺打造“话剧季”的概念。“以南京的文化底蕴、消费能力,应该拥有跟上海一样大的话剧潜在市场。”江苏幸福蓝海传媒北京分公司副总经理谢宁说。
其实2008年开始,江苏台就主导开始运作一批精品话剧,像赖声川的《陪我看电视》、何念的《罗密欧和祝英台》,还有《疯狂的疯狂》等在国内其他市场火爆的话剧都在南京推出过。做了两年以后,已经在当地形成了一定的影响力。而且将来,这个南京话剧季很可能成为南京政府主导建设的一个文化平台。据谢宁介绍,南京每年有几百万元的文化扶持基金,用以资助突出的项目。
“我们会常年关注北京的剧目,从中挑选一些符合年轻人观看、市场口碑好的戏剧引进到南京。”谢宁表示。
商报记者 郑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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