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忘记”:一战纪念展

时间:2018-08-14 15:18:10 | 来源:The Guard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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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展览从多方面对一战逝者进行了缅怀和纪念。不论是展览中的罂粟花还是墓碑、纹身等,这些纪念一战遇难士兵的物件仍然让一半年后的人们触景伤情。

“Gassed”:描绘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1918年8月西部芥子气袭击的后果。约翰·辛格·萨金特(John Singer Sargent),1919,图片来源:Andrew Tunnard/Imperial War Museums

英国工党领袖杰里米·科尔宾(Jeremy Corbyn)曾因在纪念星期天(Remembrance Sunday,纪念英国和英联邦的军事和文职军人在两次世界大战和后来的冲突中的贡献)上草率点头而非鞠躬,被指责态度不端正而登上了2015年11月的太阳报(the Sun)。约在一百年前,时任英联邦战争公墓委员会(IWGC)负责人威尔士亲王(Prince of Wales)也曾因为负责埋葬和纪念死亡、失踪的士兵一事而受到公众的指责。在当时,埃克塞特主教(bishop of Exeter)妻子佛罗伦萨·塞西尔夫人(Lady Florence Cecil)在战争中失去了三个儿子。她对英联邦战争公墓委员会提出的亡者纪念方式提出了不满。她对公墓墓碑设计为圆形而非基督十字感到很愤怒。在当时条件不便的情况下,她仍然收集到了8,000个签名向亲王请愿。

在请愿书中,佛罗伦萨·塞西尔夫人写下了这么一段话:“现在的生活仿佛失去了阳光。生者只有通过这些十字架,才能从中获得一丝生的慰藉。”

尽管这次的情愿最后以失败告终,这份请愿书现收藏在了曼彻斯特帝国战争博物馆中。它将作为一份珍贵的纪念品,不断地去唤醒人们对那段历史的记忆,让人们共同探讨这深刻沉重的话题。

一朵手工制罂粟花。花瓣由织物做成,花心花杆为塑料。下方标签写有“Earl Haig’s appeal for ex- servicemen of all ranks”字样。图片来源: Imperial War Museum

工党领袖杰里米•科尔宾太阳报上的头版专封“以我的名义点头”(Nod in my name)也在本次展览中进行了展出。与之并齐展出的,是一幅斯坦利·斯托里(Stanley Storey)于1937年站在纪念碑上举行抗议活动的镜头。该活动曾在国王面前打破了两分钟的沉默。

这些跨域了一百年岁月的纪念品,无一不在静静诉说着一百年前的这会,那四千万余名战争伤亡者背后的故事。即便是展览上一件小小的展品,都能让人触景伤情,鼻头一酸。在其中的一件展品中,棕黄的信封上压贴着一朵罂粟花,其余的地方签上了问候和名字。信封的上面写道:“写自:爸爸,28.8.17”。

展出中使用到的音轨和音乐同样感人。在展上播放出了“与我同在”(Abide With Me)一歌。这首歌曾在未知战士的葬礼上演唱。在当年的这场大战中,约有七十万英国士兵在战争中牺牲。遗憾的是,仅有一人的遗体得以回到家乡,安葬在威斯敏斯特教堂(Westminster Abbey)。其余的人不得不埋葬在当地,以让塞西尔女士伤心难过的圆形墓碑作为一个终结。就在葬礼的前一天,一位名叫威廉·钱德勒(William Chandler)的码头工人捡到了一朵从纪念花圈上落下的玫瑰。其余的花伴随着未知战士的棺材缓缓穿过了海峡。威廉·钱德勒后来把这朵玫瑰寄给了他12岁的侄子。幸运的是,这朵玫瑰一直很好地保存在小木箱里,现在英格兰索尔福德(Salford)展出。

一名弹药制作工人:她的左臂上写有前线阵亡的家属的名字。后来又在上面添加了十字架的图案。图片来源:Imperial War Museum

由于前线阵亡的战士们没能在故土安息,没有坟墓和墓碑供人缅怀。他们的家属只得透过这些战士们生前留下的财物和死后留下的痛苦、亦或是各种各样样的纪念品,静静诉说他们的哀思。有一张照片令人十分印象深刻:一个女军械工人的照片。她的左手臂上有一个自制的纹身,上面写着她死去的情人的名字。当然也会有人拒绝接受他们的亲人真的逝世了的事实。

这个展览绝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它需要人们仔细认真地思考。在某些部分甚至需要成年人思考水平才能理解。不过也不至于难道哪里去,年龄较大的孩子们还是能看出点什么的。就拿西班牙足球中场胡安·马塔(Juan Mata)在2014年穿着的制服来说,这件衣服就有点意思了。衣服胸口缝着一朵罂粟花。而在展览的一个舞台上,一个木偶扮成了战马的样子。更别提展览中展出的战争诗人威尔弗雷德·欧文(Wilfred Owen)的早期手稿。想要看懂这件展品,参观者总免不了要对英语文学有一定的了解和研究才行。

如果说其他的展品只是让人感到心酸难过,那么约翰·辛格·萨金特的作品(Gassed)则是给了人们一次狠狠的心灵撞击。画家用他的画笔,描绘出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芥子气袭击后,一队受伤失明的士兵一个搭着一个蹒跚向前走的场景。整幅画让人由衷地感到压抑和难受。

在展览的结尾,参观者们不由得去思考“人们是否应铭记这段一战史?”。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有的人觉得应该铭记历史,有的人觉得应该抬头向前看。不论他们心中持着什么答案,时间都给给他们以独特的答案。

“唯恐忘记”Lest We Forget?展览位于曼彻斯特帝国战争博物馆北馆(Imperial War Museum North),展出将开放至2019年2月24日。(作者:Helen Pidd;文章来源:The Guardian;编译:李琦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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