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东击西:在银川见证水墨艺术的当代突围

时间:2017-06-18 09:00:00 | 来源:艺术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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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现场 入口处

2017年6月18日,“声东击西—东亚水墨艺术的当代再造”展览于银川当代美术馆开幕。此次展览由台湾著名策展人、艺评家王嘉骥策展,以东亚作为地理范畴,除了以中国大陆为主,也邀约了来自韩国、日本、台湾等东亚其他国家和地区的27位艺术家,通过装置、绘画、视频等形式,展出了超过120组件的代表作品,呈现出不局限以水墨纸绢为素材的水墨艺术创作。

在银川当代美术馆,不同地理区域,不同历史经验,不同文化背景,以及不同专业训练的多重世代艺术家,借由水墨“再造”,一同激荡水墨艺术于当代的“突围”。

银川当代美术馆艺术总监谢素贞致辞

策展人王嘉骥致辞

艺术家尚扬致辞

“饱谱尘世味,尘飞水墨昏”,“水墨”在很大范围内行塑了中国传统绘画的意蕴内涵,自魏晋始,笔触挥洒间,流淌着千年来文人画匠的幽微情丝或入世关怀。而当传统延续至今,在现代性的裹挟之下,其美学面貌与生命活力又呈现为何种样态?

本次展览的策展人王嘉骥认为:近代以来,西方的物质文明、生活模式,以及对于“现代性”的思考,早已渗透,甚至成为二十一世纪的一种全球化现象。“文化涵化”(Acculturation)的深浅程度也许各有不同,东亚地区的人类早已吸收各式各样的西方因子或思考,成为我们体质与呼吸的一部分。面对这种以西化为主要特点的现代化的侵袭与冲击,传统语境下的水墨艺术,一方面不可避免地日益衰微,而另一方面,借由全新的科技与文明,传统艺术的接续与创新又存在新的可能。因此,王嘉骥将这次展览的问题意识概括为:在这种情况下,原本面临式微危机的水墨传统和文化,是否可能重拾主动性与创新的动能,进而回应当代世界的现实?

展览现场

这也正是本次展览命名“声东击西”一词的语意,在在东、西方文化交汇的处境之下,反思水墨艺术于当代再造的可能,也期待能激荡出多重的诠释及创作上的可能。让艺术家去思考水墨艺术及其文化传统,藉由异质性的物质、观念与形式手段,提出问题并拓宽当代水墨创作的视界。因此,在国内掀起非遗传承热,讲求重回传统的大环境下,此次展览更为看重的是传统水墨艺术在当代语境的突围。

现场展厅

“85年是个很关键的时刻”,王嘉骥在新闻发布会上提出。因此,1985年也成为他对此次展览的时间限定。1985年开始的“八五新潮”,以及在此之前崛起的“星星画会”,都是以西方现代主义和当代艺术为借镜对象,对传统进行着积极的改造,因而打破了上个历史时段的文化藩篱,提供了传统与当代对话的可能。在此潮流中,水墨艺术家们也纷纷逾越学院内部的水墨与工笔绘画的藩篱,突破国画的形式疆界,如艺术家徐累在接受采访时所言:“时代让艺术家们重新看待水墨文明的内容,变从里往外看为从外往里看。”原本偏重表达神、气、意、韵等审美品味的传统笔墨,逐渐演变为一种具有现实关怀的形象,传统因而被赋予新的时代底色。

徐冰装置作品《背后的故事》

徐冰装置作品《背后的故事》背面

因此,此次参展的大陆艺术家,无论尚扬、徐累、宋陵,或是邱黯雄、徐冰、王天德等,其艺术创作或可归属于“八五新潮”时期急剧突破性的艺术传统,或在之后接过了创新求异的火种。艺术家王天德在采访中对自己的作品进行了这样的阐释:“传统和当代是没有矛盾的。传统在后面,当代在前面,无非是你怎样将它们连接在一起。”他偶然于2002年发展出以香“灼”画的风格。预先在纸本上绘写了书法或山水,之后将炙烫后的另一层画面覆盖于其上。烧蚀所造成的裂隙中掩映出传统墨色,营造出一种“东方化境”。“后面的墨色或许是你需要的,隐藏在背面没看到的或许是以后需要的,这就是文化。”

艺术家王天德进行作品导览

王天德作品《后山图》局部

那么,在这种“再造”的语境之中,无可回避的便是——何为水墨?

本次展览中,不仅有水墨绘画,还有油画、影像和装置作品等,这些超出了“水墨”原生语意的作品,依旧被策展人纳入了“水墨艺术”的范畴。在策展人王嘉骥看来,“原生是一个神话”,过分的追求不变的传承,难免自缚手脚。在当下,“水墨”已远非媒材或风格的限定,而是演进为一种一以贯之的神韵或气质,创作中,只要能与这种特殊的审美历史形成联结,就可被视作水墨艺术的“再造”探索。

邱黯雄影像作品《新山海经》

因此,漫步展厅,收入眼中的作品极少有原生意义上的“水墨画”,很多作品都借用了现代派抽象主义的裁撕、烘染、拼贴、涂鸦等创作形式,来演绎“水墨意识”。以油画创作为主的艺术家尚扬在采访中表示,在他的创作中,水墨已极少作为一种媒材,更多的是“水墨意识”,他认为“水墨这种传统的艺术形式要能够在当代进行生长,如果仅仅是长出过去的样子来,是无法被新的时代所接受。要在现代土壤里头,实现东方文化根性的当代生长,这才是现代人所喜闻乐见的。”

作为此次展览最年轻的参展艺术家,吴季璁的艺术创作或能为我们呈现水墨“再造”最新的样态和以后发展的可能性。他运用古老的“氰版摄影法”,将感光材料涂于宣纸上,在阳光下曝晒,过程中不断调整重塑纸张的皱折,接触阳光的地方发生氧化变色,藏在纸皱深处的部分未见阳光,呈现白色,之后水洗定影,按照其纹理再于画布上重组拼贴,构成山水意蕴。他在采访中提到他在创作中所要探讨的问题:“如果没有笔墨,是不是还能有传统山水的精神存在?我的作品并非水墨山水,但对它依然会有山水的想象,因为这不止在作品,也在我们的文化记忆里。”

本次展览的另一个关键词便是“东亚”。这个地理范围的划定,使展览本身构建出一个更为广阔的“同一”,其中又容纳着更为复杂的多元。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策展人王嘉骥指出,“本展希望透过上述东亚几个地区的部分艺术家创作,进行对照式的观察与展览呈现。藉由多元性的展陈,也许是文化背景上的迥然不同、历史命运上的似曾相识,或是个人创作方法上的刻意立异,来自各地的艺术家在中国大陆齐聚一堂,藉由银川当代美术馆独特的空间,可以彼此观照,互为文本,为水墨文化提供具有当代意义的美学再造契机。”

韩国艺术家郑光熙作品《无题》局部

相较于中国大陆水墨艺术的悠久历史,其他地区的水墨艺术发展都相对滞后。1895年以后,日本帝国殖民台湾,绘画只分日本画科和西洋画科。水墨艺术得以重新在此扎根与蓬勃,实际是国民党当局自1949年播迁入台,引进“国画”才有的发展。而早在明治维新时代的日本,高扬民族文化意识以加强国族认同的“日本画”这一语词便已提出。随着日本帝国主义扩张,“日本画”进一步在二十世纪初期以“东洋画”(Toyoga)这个名称在殖民地推展,朝鲜和台湾都受此影响。韩国自十世纪的高丽时代就已奠定儒学治国的根基。与中国文化的渊源深厚,韩国水墨艺术也自有传统。1910年,朝鲜半岛沦为日本帝国殖民地,1922年,朝鲜美术展成立,一开始也容许四君子画和传统山水展出,可见水墨在韩国艺坛的重要性。然而,一如台湾在日治时期的情境,“日本画”还是对二十世纪韩国艺术的发展,产生不可磨灭的影响。

日本艺术家三濑夏之介作品《日本の绘 ~ 小盆地宇宙 ~》

日本艺术家三濑夏之介作品《日本の绘 ~ 小盆地宇宙 ~》细节

二战结束后,随着国族身份的再度确立,以及共同遭遇的西方现代性的冲击,这几个地区的水墨艺术发展,虽形态各异,但也共同呈现为一种现代的、多元的风格,用全新的方式演绎“水墨精神”。

艺术家徐累在采访中表示:“水墨是一个局部的全球化,是东亚地区共生的传统。水墨文化在东亚的传统语言中是很重要的元素。”随着西方文化意识的不断涌入,“水墨”也成为东亚地区抵御西化侵蚀,保有民族文化性格的共同选择。

本次展览将持续至8月20日。

展览现场

 

现场图注释:

《千灵显·游聚 , 1306》 黄致阳 墨矿物彩绢 160×140cm 2013

《无题》 上原木吕 水墨、纸本 77×71 cm 2016

《你的深处》 屠宏涛 纸上综合材料 85×140cm 2012

《问影#2》 王雅慧 微喷输出艺术纸 100x100cm 2017

《细琐的对语》 杨世芝 墨丶天然矿物颜料、棉纸拼贴于麻布 200x150cmx2pcs 2016

《抽象1985-3》 余友涵 丙烯/布 160x130cm 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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