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洲灿烂的古代文明及其众多遗址,经过约160年的研究与发掘,已越来越引起世人的注目。其雄伟肃穆的太阳金字塔、月亮金字塔,可与埃及最著名的金字塔媲美;其有120层观众席位的宏伟体育场,使希腊、罗马的同类古建筑黯然失色;其独特的象形文字与高度发达的精确历法,令人为之惊叹;其具有浓厚原始色彩图腾崇拜与血腥的祭祀方式,也给人以鲜明而深刻的印象。这神秘而灿烂的美洲古代文明,不仅令人心向神往,而且会禁不住去追溯思考:在1492年10月哥伦布发现这片新大陆之前,是否会有更早的移民?美洲古文明是本土文明,还是外来文明?或是兼而有之?美洲古文明与中华古文明是否有亲缘关系?这种关系是属于“同根同源”,或是仅限于历史长河中偶尔的接触与影响?要精确地回答这些问题,无疑为时尚早,但根据各种学科专家长期共同的探索研讨,有一些问题已逐步形成共识,答案较为明确;有一些问题学者们尚有争议,要形成共识还得等待更深入的研究。因此本文只能根据事实与证据加以综述,尽可能地避免主观的臆测或过早的判断。
美洲移民的种族与时间 关于美洲移民的种族,学者们曾有多种猜测: 1.远东地区的蒙古人与高加索人。 2.澳大利亚人。 3.大西洋神秘岛屿“亚特兰蒂斯岛”(传说中该岛曾具有极其发达的文明,后来毁于地震与洪水)居民的后裔。 4.以色利人后代的一支。 5.素描中的雕像酷似印度教的神像,因此当与印度人和印度教有关。 6.美洲的金字塔与埃及的金字塔有共通之点,因此当与埃及人有关。 7.在西班牙的文献中,发现玛雅古文物不仅有十字架的形象,并且也有洪水传说,因而可能与基督教的传教士有关。
但据微生物学家对人类基因的分析研究,已基本确认:美洲的土著居民,其远古的先祖是来自亚洲的蒙古人。因为根据DNA(脱氧核糖核酸)资料的分析,只有蒙古人的四类变体基因(A、B、C、D),与美印人的四种原始体基因完成一致。而在今加拿大育空地区的旧克罗处发现了一处古人类遗址,经炭14测定,其年代可确定在5万年之前。而前7万~1.2万年之间,是人类最后一次的冰川时期,亚洲东北部可以通过冰封的海洋通向北美洲的西北部,故而下列的设想是可以成立的:一支亚洲的蒙古人,为了追捕猎物,通过冰封的白令海峡,进入北美的加拿大地区,然后逐步南移,据考古资料可测定,约在2.1万年前进入墨西哥,约在1万—1.4万年前进入南美洲。以上可称之谓“亚洲人”学派的见解。 而“澳大利亚人”学派的看法则有明显的不同,他们认为是澳大利亚的土著居民,约在1万—1.4万年前漂洋过海登上了南美大陆,其依据是:20世纪初在巴西、哥伦比亚出土的1万—1.4万年前的古人类头盖骨,通过复原进行比较研究,可确认不是亚洲蒙古人种的头盖骨,而与澳大利亚土著先祖的头颅相似。
此外,根据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的语言学专家约翰·尼科尔斯的研究,南北美洲土著人的语言已达150个语族。据尼科尔斯的研究,平均起来,一种最古老的语种约每隔6000年,可发展为1.5种语族,按此推算,亚洲移居美洲的移民至少已定居3万年或4万年。从语言学家的推算来看,应该说进入美洲的移民应该是以亚洲的蒙古人为主的。
又根据多种媒体的报导,在智利的蒙特贝尔德发现一个有1.25年历史的村落,按照当时移民南下的过程,至少要花6000年的时间,才能由美洲的北部到达这里。又据媒体的报导,1996年在华盛顿州肯纳威克发现一具9000年男性遗骨,其相貌特征与高加索人非常相似。当然也有一些学者认为,这些遗骨不是当今欧洲人的先祖,而是阿伊努人和其他相貌与高加索人相似的如波利尼西亚人先祖的形体。 根据以上以考古为依据的人类学的研究分析,我们可大体确认:最早进入美洲的主体移民,应是亚洲的蒙古人,但美洲的后期移民应是多元化的。
美洲古文明与中华古文明
在美洲古文明与中华古文明的关系上,历来有两大派别,即“同源派”与“自我派”(或称“本土派”。)所谓“同源派”,即认为美洲古文明与中华古文明同根同源;所谓“自我派”或“本土派”,即两种古文明各有各的渊源,两者不存在因果根源或相互交流的关系。约250年以来,外国学者与中国学者都分成了两派,谁也说服不了谁。客观地说法,我认为“同源派”有一定的证据,但证据还不够充分;“自我派”也有一定的理由,但理由也不是很充分。所以笔者认为不必先入为主的卷入某一派,而应把美洲古文明与中华古文明的关系,作为一个长期研究的课题。由于目前对这两种古文明的研究都还不够全面深入,因而还不是下结论的时候。笔者所能做的工作,只是把两种古文明的连接点或称接触点,作一些如实的介绍与分析,而不是过早地下“同源派”或“自我派”的结论。
一、印第安人与黄帝、蚩尤的关系
1992年6月19日《华声报》刊载了《轩辕黄帝族移民美洲,易洛魁人是其裔胄》一文,该文谓:1991年美国华盛顿《国家地理》10月第180卷第4号(期),刊登的布鲁治·约瑟的论文《奥次顿哥》,介绍了在莫哈克河奥次顿哥村易洛魁人保存的鹿皮画彩图,一幅是《轩辕酋长礼天祈年图》,另一幅是《蚩尤风后归墟扶桑值夜图》。这两幅彩图,为今美国纽约州的易洛魁人是6000年至5000年前移民美洲的中国轩辕黄帝族的裔胄,提供了确凿有力的证据。现附黑白复印图如下: 图一画面的上方是二十八宿环绕中央的天鼋,黄帝属土,与星象相配即为土星;土星二十八年运行一周天,每年临行二十八宿之一,故土星又名“镇星”,意谓镇得往二十八宿。东方七宿为“青龙”,其帝为东帝伏牺;南方七宿为“朱鸟”,其帝为南帝炎帝;西方七宿为“白虎”,其帝为西帝少昊;北方七宿为“龟坨”,其帝为北帝颛顼。而中央之帝,居于中土,临驾四方之帝。故二十八宿的象征意义:黄帝是镇得住二十八宿(四方之帝)的镇星,因而这个图形是黄帝征服四方,统一天下的象征。“天鼋”本是黄帝族的象征,相传著名的黄帝与蚩尤大战之时,蚩尤作大雾三日,黄帝的将士都迷失了方向,军师风后献计说:“将天鼋军旗之天鼋头对天山指西北,尾向东南,四足定四方。”二十八宿中间的天鼋形象,据欧阳明、王大有、宋宝忠诸位学者的分析,这个天鼋就是这个流传数千年的史话的缩影。由上分析可证,二十八宿环绕天鼋的图象,应是轩辕氏黄帝族的图腾微帜,它象征着黄帝族征服四方、统一天下辉煌历史,也是黄帝族独特的图腾标志。
图二中的蚩尤,本是炎帝族中强有力的优胜者,他本是炎帝的继承者之一,曾一度获得“古帝”的称号,只是由于面对强大的黄帝部落联盟(包括炎帝之后争继帝位的失败者),以蚩尤为首的部落联盟,经过长期多次激烈的战斗,蚩尤部族终于以惨败而告终。(注:详见拙作《蚩尤新探》,原载1992年第1期《贵州大学学报》,《中国古代近代文学研究》1992年第4期全文复印转载。)蚩尤部族的一部分因战争而死亡,一部分战败后散落四分,一部分则归附于黄帝族。故图二中的蚩尤头上所戴的是“炎帝的椎形五联冠,冠上为篦形轩辕日历轮”。(注:均见1992年6月19日《华声报》。)体现了黄帝与蚩尤大战后,炎黄两族的更次融合。关于图二其它部分的分析,学者们认为轩辕日历轮”上面有两个蛙(龟)形人,其下又有两个菱形符号,象征四时八节,又有两个“执手”,由风后由右向左推动,于是蚩尤奔跑起来,足下是日落的红色禺谷,右臂下垂,有二只陌乌堕落,代表二更已过,左臂高举,指向月亮,月亮中天,说明是三更子夜,双臂成太极S曲线,由右向左旋,为先天太极图,与天鼋图亦为先天八卦方位,证明两图均为先天伏牺八卦时代的产物(注:均见1992年6月19日《华声报》。)。
今美国纽约州易洛魁人保存的两幅鹿皮彩图,确实证明了黄帝族后裔的一支,曾由海路移居美洲,易洛魁人即是其传人。
二、美洲古文明与夏、商、周三代古文明
美洲的“前古典时期”,约从公元前2000年到公元前250年。属于这一时期早期的文明,主要有两个代表性的拉丁美洲文明,一是位于墨西哥湾沿海低地的奥尔美克(O lmeca)文明,一是在南美安第斯高原上的查文(Chavin)文明。在前古典时期的晚期出现了文字。
“古典时期”约从公元前250年~1000年,这一时期文明之花在墨西哥、中美洲和南美洲普遍开放,而最著名的则是玛雅诸城邦。玛雅地区的文化较为发达也较有特色。
“后古典时期”约从公元900年~500年,墨西哥和中美洲有强盛的托尔特克“帝国”,与后来的阿兹特克“帝国”;南美洲安第斯山中部地区则有奇穆“帝国”和印卡“帝国”。
“古典时期”与“后古典时期”,在安第斯山中部地区(包括今秘鲁、波利维亚和危瓜多尔的部分地区),中部美洲地区(包括今墨西哥和危地马拉、洪都拉斯、伯利兹与萨尔瓦多),这两个地区孕育出了拉丁美洲的四大文明,即托尔特克文明、阿兹特克文明、玛雅文明和印卡文明,而其中后三种文明的影响尤为显著(注:这一段主要参考郝名玮、徐世澄的《拉丁美洲文明》一书28页——30页,该书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年10月出版。)。
下面让我们考察一下,中华古文明东渡美洲的若干证据。
1.商代文明对奥尔梅克文明(约公元前1200年至前300年)的影响。 据1992年2月28日《华声报》王大有、宋宝忠,王双有的报导,纽约《世界日报》1996年11月1日的报导,主要证据如下:
证据之一:考古学家在奥尔梅克文化遗址拉文塔祭祀中心地下数英尺的沙中,发掘出16尊高约七八英寸的雕像与玉圭。玉圭上所刻的铭文,其字体介于大汶口文化陶文和殷墟甲骨文、三代吉金文之间。所谓“玉圭”,据《尚书·尧典》所载玉圭为“群后”即王侯身份的信符。长条形,上端呈三角状。乃是古代王侯贵族朝聘、祭祀、丧葬所用的礼器。生时执圭用于朝聘,在死后刻其名号于上并供祀于宗庙,即成为“神主牌位”,立于墓前即相当于“碑”。此六圭为镇圭(玉圭),上刻祖先名号,明显属于祖先的神主牌位,以此祭祀祖先。此六圭之形态与山东龙山文化日照两城镇玉斧——平首圭形制相同。六圭的文字为阴文契刻,刻写方式与殷墟甲骨文相同。线形方块字,自上而下书写,其结构方式和书写习惯与甲骨文相同。
六圭白色,十五尊雕像黑色、一尊红色。这种崇白、尚黑、贵红(太阳崇拜),恰为东夷先祖的少昊氏(西帝、金星神)的习俗,殷人继承了这种习俗。由此而推,红雕像当为少昊氏或帝喾,其余的黑色雕像为商代的祖先,六圭的铭文与红、黑雕像相对应,构成了一个有文字记载有形像显示的宗祀整体,以示东渡美洲殷人的根思之念。
又96年2月份,俄克拉何马中央州立大学的中国学者许辉教授,发表了《奥尔梅克文明起源》的专著,详细地阐述了殷商文化的衰落与奥尔梅克文明崛起的密切联系。许教授在拉文塔出土的玉圭与玉雕上曾寻觅到200多个甲骨文字样,他曾带着其中146个字模,两次回中国,请好几位中国古文字权威专家观看鉴定,又得出了“这些字属于中国先秦文字字体”的肯定结论。由于中国古文字的确凿依据,也由于96年9月间,北京商代学术专家陈汉平访问华府画廊时,破译了拉文塔出土的第四号文物的一件玉圭上的符号文字,意谓:“统治者和首领们建立了王国的基础。”据目前所掌握的资料来看,殷末军事统帅攸侯喜和摩且王(徐方领袖)统帅殷朝军民,约在公元前1120年从东海出发,经日本,东渡太平洋,抵达墨西哥海岸,在拉文塔定居,并建神庙,告祭祖先,因而才有拉文塔遗址中的玉圭与玉雕。殷商文明,为当地人带来了先进的农业灌溉技术和天文地理知识,从而导致美洲第一个文明奥尔梅克文明的兴起与形成。又据调查得知,在羲(支或中)华华州、市、村居住的殷福布人自称为殷人后裔,他们彼此每日相见、起床、吃饭、睡觉时必说:“YINDIAN(殷地安)”,以表示东渡美洲的殷人遗民对“殷地安阳(商都)”的深切思念。 证据之二:据《光明日报》等国内报刊的报导,中国太平洋历史学会的王大有、宋保忠等三位学者,曾在北京的墨西哥驻华使馆举行学术报告,他们认为中国与墨西哥古文化具有整体、序列、共时、历时特殊指向的同一性,诸如太极八卦文化、龙凤文化、五方、五行、五色、五音、五气文化,凡此种种都浓缩在墨西哥国宝阿兹特克的太阳历中。他们还展示了古墨西哥多种多样的八卦历,并与我国仰韶、大汶口等文化时期的八卦太阳历对照。证实了中、墨八卦太阳历在形式与内容两方面的一致性。
证据之三:殷人东渡说之所以是可以成立的,不仅有拉文塔的殷商文物可作直接的证明,此外尚有三条线索可资证明。其一,经美国与台湾的人类学家的研究,发现殷人祭祀坑的约400具人骨照片,并非都是蒙古人种,其中有两种异族人种特别值得注意,一种是太平洋的尼格罗人种,约有38具;另一种与波里尼西亚人相似的人种,约有50具(注:详见1992年11月19日光明日报社主办的《文摘报》的《殷墟祭祀坑人骨有异种成分》一文的报导。)。这两种太平洋岛屿中的异族人种出现于殷人的祭祀坑中,说明殷人在殷亡之前,就有远洋航海的经验,否则这些太平洋岛屿中的异族人种,不可能被俘虏并被当作祭祀的牺牲品。其二,据著名历史考古学家李学勤在贵州贵阳的一次学术报告中说,殷王朝的势力范围相当广阔,殷王朝占卜使用的龟壳体积很大,经专家们考证,绝非中原本土的产物,而是东南亚的特产。这说明商王朝的势力至少已深入越南一带,并有相应的通道。因此商末殷人东渡的地点,既可从东海出发,也不排斥商朝战败南下的部队从越南一带东渡美洲的可能性。其三,有关印第安神萨尔寇特尔的传说,说他从“太阳升起的地方”来到人间,他身穿白袍,教人们创造器具,建立礼仪,制定法律……。但由于某种原因,他不得不离开帝国,后来他走到海边,开始哭泣,纵火自焚,死后心脏变成启明星;另一种说法是他乘船渡海而来,又乘船返回。两种说法的结局是一致的,他向人们宣布最终还是要回来的(注:参见[德]西拉姆著《神祗·坟墓·学者》一书的438页。1991年4月三联书店出版。)。如果把这个“萨尔寇特尔”设想是殷人东渡的首领,“殷人尚白”,故身着白袍是一种明确的标志,后来复国无望,故走到海边哭泣并自焚;另一种传说,则是乘船返回故地,即有意再回中国以图复兴商朝。当1519年西班牙殖民者科尔斯特带着军队与墨西哥阿兹特克的国王莫克特祖马相遇时,之所以没有刀兵相见,而是得到友好的礼遇,据传记作家说,就是因为科尔斯特是“白”种人,有“白”的标志的缘故。可见印第安人对古老的传说是怎样的尊重而深信不疑。
2.周初商末藏、羌、彝族东渡美洲对美洲查文文明(约公元前1100年至前400年)的影响。居住在我国西南地区的藏、羌、彝族都是历史悠久的民族。约在商、周交替时期,西南地区部分藏、羌、彝居民因躲避战乱,南下越南,经菲律宾、斐济、波利尼西亚,而到达秘鲁。
在秘鲁和波里维亚边境的安第斯山上,有一个南美洲最大也最高的湖泊,名叫的的喀喀湖,该湖海拔3656米,面积为8000多平方公里,湖中有36个小岛,空气清新而气候寒冷,与青海、西藏一带的地理环境与气候条件相当接近。现今秘鲁的土著人中有不少是黄种人,其相貌、衣着打扮,舞蹈与音乐及习俗与中国西藏、青海一带的居民极为相似。据当地的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兄弟二人来自远方,发现了这个美丽的高原湖泊,就定居在湖边成为最早的居民,故的的喀喀湖实际上是“弟弟哥哥”湖的意思;后来逐渐繁衍成邦,就取名为“迪亚瓦纳科”,意谓地球南部的国家,实际上就是“天华南国”的谐音。玛雅人中有人自称是“三千年前由天国涕竹舟经天之浮桥诸岛,到科潘河畔种豆麦黍栗的农民。”又秘鲁的印第安人有33种语言,其中最重要的是克丘语,与汉语一样是单音节的,其中有部分单词其音、义均与汉语一致,如: 称印加王为TAWATIN“大皇帝” BAGUA“八卦” YUPAN“玉盘” KOLAN“高峦” WAWA“娃娃” NANA“娘娘”
从黄种人,西南地区藏族等相似的衣著、歌舞、习俗,古老的东渡传说,到部份语词的一致性,说明商周之际西南地区藏族等居民东渡的推测是可以成立的。这是证据之一。
证据之二,对查文文化研究30余年的秘鲁历史和考古学家利奥·特略发现,查文文化时期的文物有额头带“王”字的人头雕像。自古以来,中国的习俗因蝙蝠之“蝠”与“福”字谐音,视蝙蝠为吉祥物。在秘鲁的查文文化时期的石雕、石刻及陶器中也有大量的蝙蝠图案。另外在查文文化遗址中,还发掘出了雕刻精细的石笔筒,鸳鸯笔筒,以及石龟、石磨盘、数以百计的石雕人像、人头像、皇帝坐像,这些石雕、石刻作品与中国的同类作品完全一致。
更令人惊奇的是以下两个事实:其一,在查文时期的文物中,竟有一块刻有“洛书”图样的大石,后来称为九宫图,其中东、南、西、北四方为阳,东北、东南、西南、西北四方为阴,九宫中间的中宫为阳。其后,战国时期的齐人邹衍又据此创立了大九洲说,中间的部分是人类居住的地方,因为居中、故称中国云云。相传《河图》、《洛书》是五、六千年前华夏文化的重要文化模式,与八千年的八卦文化模式也有密切的联系,故刻有“洛书”图样的重要文物的出现,是华夏古文明传播于美洲秘鲁一个明显的证据。其二,中央音乐学院王雪教授曾明确指出,不仅美洲印第安人使用的乐器,如阳埙、排箫、螺号、骨笛与中国古羌人、西藏人的乐器功能相同,而且在五声音阶和五音调式上也与中国宫、商、角、徵、羽完全相同。
证据之三:中国、西南地区的古代居民如羌人、巴人、彝人都有虎崇拜的习俗,而夏王朝又是龙崇拜的继承者。古之所谓“左青龙、右白虎”,本是星象崇拜与龙、虎崇拜于一体,这一点在距今6500年前河南濮阳西水坡的45号古墓中已找到确凿的证据。据电视“伟大的旅游”的介绍,玛雅人不仅崇拜虎,而且特别崇拜西方七宿中的“昴星”。西方七宿本为白虎星象,“昴星”是白虎七宿的第四宿,由七个星组成,俗称“七姐妹星团”。以治水而闻名的大禹,本为古羌人,生于蜀地汶山郡广柔县石纽,《太平广记》卷八十二引《帝王世纪》曰:禹“虎鼻大口,两耳参镂,首戴钩,胸有玉斗。”意谓禹为西方七宿的白虎星象感应而生,故有“虎鼻大口”的特征,“胸有玉斗”则指“七姐妹星团”的“昴”宿。而玛雅人不仅崇拜虎图腾,又崇拜白虎星象中的“昴”宿,双重的一致,说明不该是偶然的巧合,这表明夏文化夺美洲的查文文化也有一定的影响。又查文文化中著名的雷蒙迪石碑(因秘鲁学雷蒙迪发现而命名),很像中国龙王庙中的龙王碑,碑上刻有龙头、龙面、蛇身、龙爪,双手也是龙爪形,并各持一龙杖。夏王朝以龙图腾崇拜而著名,夏朝的龙、虎崇拜,在查文文化中均有体现,更能证明夏文化对查文文化有一定的影响。再说彝族发现了古老的十八月太阳历,与玛雅著名的十八月太阳历是一致的,即每月为20天,共360天,余下的5天为节日。彝族有火把节,玛雅也崇拜火神。彝族古老的传说,认为彝人曾经历了多次的劫难毁灭与复兴,玛雅人也认为自己曾经历了4次劫难毁灭,现在是第5次复兴。这些证据,足以表明中国西南地区的藏、羌、彝的东渡美洲,确实对美洲的查文文化的兴趣与发展具有一定的推动作用。
3.周文化对美洲古文明的影响
华夏古文明对外的传播,往往与中国历史上的更代换朝的重大历史事期有关。商末周初之际,既导致了殷人的东渡,也导致了西南地区藏、羌、彝等族的东渡。当秦始皇最后消灭东周、并吞六国之时,也很自然地会导致周代遗民的东渡。据专家们的研究分析,认为奥尔梅克与查文文化与周文化有许多相似之处。如“奥尔梅克时期的人兽同形神像、动物形状的头盔、双头龙等艺术造型均来源于周朝。奥尔梅克人设计的甬道图案、修建的水渠、垒筑的土墩均与中国古代相似。查文时期的雕刻、浅浮雕的艺术特征均同周朝类似。例如,一石兽造型酷似周朝的一铜虎形状,背上均带有一圆形器具,纹饰和尾形均相似。……查文时期的纺、染工艺无不雷同于周期及受华夏文化影响的东南亚地区(注:见《拉丁美洲文明》一书的102页。)”。
综上所述,自黄帝族后裔的东渡美洲始,夏、商、周的三代遗民也不断地东渡,因而美洲的古代文明不可能不打上华夏古文明的烙印,而其中商代古文明的证据与影响尤为显著。因此可以肯定,美洲古文明的兴起与发展,确实与更古老的华夏古文明有一定的关系,而且这种关系又有历时性相当长久的特点。
但与此同时,我们也必须看到“自我派”或“本土派”也有其存在的理由和依据。略述要点如下,以资参考比较:
1.美洲的金字塔系阶梯形金字塔,与埃及的金字塔有明显的不同,与中国的古祭台亦无共同之处,而美洲的金字塔是美洲文明的显著标志,“同源派”在这个问题上却无法找出相关的证据。
2.玛雅人的象形文字其结构很复杂:象形在中间,四周有附加的连缀和语尾变化,因此一个字往往就是一句话。句子按动词→实词→主词次序排列。其文字结构与语法程序与甲骨文及《尚书·商书》有明显的不同。玛雅的象形文字与中东两河流域的楔形文字、埃及的古文字亦有明显的不同。由此可见,玛雅的象形文字是自成系统的独特文字。而文字是文明的重要标志之一,这一点“同源派”亦无证据可言。 3.玛雅人的数学成就很高,虽然18个月的太阳历玛雅人与彝族都有,但在年长的计算上玛雅人的精确程度在古代世界是举世无双的,兹比较如下: 恺撒历的年长为 365.250.000天 格利高利历年长为 365.242.000天 玛雅历的年长为 365.242.129天 恒星计算的年长为 365.242.198天(注:《神祗·坟墓·学者》一书的397页。) 对此,“同源派”也很难找到理由来解释。 4.阿兹特克、玛雅与印伽的神话系统,都有太阳神、月亮神、风神、雨神、火神、死神等崇拜,这些与华夏的神话系统颇为近似。但其残酷而血腥的祭祀风俗却是极其骇人听闻的,而这种举世为之震惊的血腥的祭祀方式却数千年来绵延不断,一直到西班牙殖民者用武力袭击阿兹特克帝国时还存在着。据电视媒体的报导,拉丁美洲地区至今还发现零星地但不止一起的用活人血祭的事件。而这方面号称礼义之邦的古代中国则好得多,《诗经·秦风·黄鸟》一诗,对秦穆公叫三良殉葬的行为就作过尖锐的批评,这是公元前600年前的事。殷人的后裔孔子也说过:“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对野蛮的殉葬制度作了严厉的谴责。“同源派”在这方面也没有提供过合理的解释。
由上述四个主要方面来看,“自我派”或“本土派”的见解也确是具有相当依据的。
客观地说,“同源派”与“自我派”都各有其存的理由与依据,但由于对华夏与美洲古文明的研究还不够全面深入,因而目前或今后相当一段时间内,还不是下结论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