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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中国 | 时间:2018-04-24 08:49:36 | 文章来源:艺术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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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谷的肖像写真可能是他最早饮誉的绘画门类。因为在他40岁左右就曾为湘军统帅曾国藩画过像,这至少表明,他当时的写真水平和名声已非一般,不然权倾一方的曾国藩不会请他画像。从《海上墨林》和《寒松阁谈艺琐录》、《上海县续志》的记载来看,他出家后很快就开始了“以书画自娱”的生活,似乎不久已“声誉极重”。现存最早的肖像作品是他1870年的《咏之五十岁肖像》(后由任伯年补景)。此作已显示出虚谷高超的画像水准。面部描绘细腻而写实,人物神态十分生动。相较于后来的肖像作品,此作衣纹勾线稍显平实严谨,用的是实线,而非后来的虚线颤笔,颇近任熊画风,还未出现放逸之画风。人物脸部结构十分结实、骨骼起伏凹凸感明显,主仆三人的主次向背处理得颇有情致。由此可见,此时虚谷的肖像画还比较求逼真,连衣饰也无过多的表现。
  1875年,53岁的虚谷曾为沈麟元作《竹斋先生小景(影)》(即《葑山钓徒图轴》)。这件作品很有名,但我颇疑其伪(请参看后文)。不过,在这一年他为秦醉经所作《秦醉经四十九岁小像》却是十分可信的一件作品。款题以隶书,也很少见。人物勾勒已十分松动,笔触虚灵,神情呼之欲出,衣纹线条轻松率真,薄施淡彩,头面详而身体略,乃其肖像佳构。
  在虚谷时代,中国的“照相还没盛行”,而画肖像是一种社会需求。“画像这一行手艺,生意是很好的。画像,我们家乡叫做描容,是描画人的容貌的意思。有钱的人,在生前总要画几幅小照玩玩,死了也要画一幅遗容,留作纪念……吃画像的收入,比画别的来得多。”①齐白石在早年从雕花木匠转为画家时,就是以画肖像为生的。两人年代相近,地理未远,正好说明了当时的民俗。又“岁时礼俗,正月悬祖容于庭,张灯设饮,至元宵后三日撤,谓之十八朝”②,这是说年初祭祖要挂祖先遗容,那就需要画先人遗像,早年齐白石也干过这一行。如此看来,这种风气在晚清很流行,所以白石老人说“生意是很好的”。虚谷弃武之后,以画自娱,也以鬻画为生,因此从事这个行当理所当然。他师从何人而学得此手艺不得而知。不过,据丁羲元研究,“籍本新安流寓扬州的画家中,画肖像辄名家辈出,如清代康熙、乾隆时的罗聘、禹之鼎都是杰出代表”③。由此认为,早年居扬州的虚谷正是受罗聘、禹之鼎的影响而与明、清之际的肖像大家曾鲸一脉相承,似也顺理成章。重要的是,虚谷具有绘画天赋,且有画像的才能和扎实的训练,不然他是无法以此谋生的。况且,为人画像一般不属自娱行为,应是商业行为,估计是都要取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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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画艺术十二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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