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可以,我想大家有很多问题要提,我把话筒递过去。

《启边》记者:三位老师下午好!我是来自《启边》杂志社的,我想问洪晃老师一个问题,在中国的教育,从我父母那边的教育,只是告诉人,要出人头地,而不是教育是一种素质,他就是要超越别人,超过别人,它不像西方的教育,就是说你这个本身具有一种教育素质,而且很多人不能够保持清醒。像年轻人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怎么选择,就是父母给他什么样的一个环境,他就接受这样的一个环境,那么请洪晃老师说一下如何就年轻人保持自己清醒,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或者给一些建议?谢谢!

张长城:关于教育的问题。

洪晃:这一点我是不太同意陈丹青所有关于教育的怨言和意见。因为我也没有在中国上过大学,好多这些东西,也不知道你们现在的课程是什么样的,所以我的发言权不是那么大,但是我只能说一个,每个人,大学的图书,很多设施,都是很健全的,而且比原来好多了。所以,我觉得中国的孩子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太乖了,真的是回家就好好做作业,我不知道大学几年级选专业,可能二年级选了专业,就一头扎到专业里头去。我觉得越界的概念很重要,就是希望不要等你当了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再想着要去演话剧,也许你现在在读MBA或者读经济学的时候,你就应该可以去串一下什么摇滚乐队、话剧或者是怎么样,舞蹈都可以。

我总是觉得中国的年轻人,有的时候他的好奇感不像国外那么丰盛。国外的年轻人特别地好奇,什么东西都有问题,什么东西都想尝试。我们第一,是对什么东西不算太好奇,但是我们特别愿意跟我们的父母一样,愿意去提问他,就是说这个特臭,这个特牛,这个我顶,那个我踩,永远是在评论一些东西,但是对这个东西本身并不是特别地好奇。缺少好奇心是一个特别坏的事,缺胆儿去尝试一个你知道可能要失败的东西,也是一个特别不好的事情。因为其实你去做一件你知道,肯定你会失败的事情,至少你会很轻松,也许说不定你就成功了,有的时候事情就是很搞的。

因为我觉得年轻人希望在教育之外培养自己的话,首先不要去用一个固定的社会给你的道德观念去评论东西,先去有一个好奇心去了解它,这是第一。

第二,敢于去尝试一些你认为你可能要失败的事情。

主持人:貌似好像已经跑了题,讨论了很多教育的问题,但是我们的思维模式和想法的产生,对以后中国创意的产生或者是社会的很多氛围都很重要。

提问2:非常感谢洪老师、张老师、沈老师为我们带来这么有意思,这么好玩的一个下午。我有两个问题想请问一下张老师,对于刚才您提到没有被格式化那些孩子们的一些想法,我想请问一下,他们这种想法是怎么样能够得到客户的一些认可?比如说他们是想做这样一件事情,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但是对客户来讲,客户也会有这种感觉,认为他只是想实现他一个孩子的梦想,这中间怎么能够把他自己的想法变成客户的一个需求?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我们知道这种没有被格式化的孩子,他们往往有时候是非常不安静的,可我们的客户有时候就会想,你这样我这个活交给你是不是放心,你今天做这个,明天做那个,你在这个专业上是不是有足够强的技术帮助我做到这件事情。谢谢!

张长城:前面那个问题,如果单纯放到孩子身上是另外一个事,我说的是全世界的事。比如拿一件衣服来说,是有一个疯狂的人想是一个什么样的衣服,他是一个设计师,他有疯狂的想法,要把所有他的感受表达出来,他要设计,他是没有被格式化的,但是有一个要被格式化的是工厂,它要有标准,做成什么样,因为不能买一件衣服穿不进去,或者是买一个裤子上就漏了,所以整个社会的完善是有很疯狂的,也有很标准的,它是一个整个的系统。

我们老说国外或者是中国,我以前有过这个感觉,当我走到四十多个国家之后,我觉得就是人的区别,就是一个人如果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什么都不重要,跟你在哪儿没有任何关系,你可以一个人,也可以一万个人,你就在人山人海的时候仍然可以一个人,这种感觉是最舒服的,就是找到你自己想要的东西,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我想要的,只要一解释就掉到圈里了,因为所有的解释都会被质疑,你自己想明白,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就可以了。

第二,你说的孩子的事,可能属于心理学范畴的东西,就是他如何去学习一个技能。就像舞蹈,因为我每天要看舞蹈演员的排练和演出,你在台上看到所有的精彩是在台下非常痛苦的一个过程,那个痛苦很痛苦,因为他是一个成年人,他知道我要经历这个痛苦是为了什么。但是一个孩子可能很难体会这个,作为家长,可能很重要的一个东西,就是你如何让它转化这个痛苦和他的乐趣相关,而不是说你用你的判断跟他说:“这个东西对你有用。”对他来说没用,他要不喜欢,什么都没用。所以我认为学习的能力、思考的能力是一个认知的能力,是认知心理学上的东西,那个是需要专业的,我不能提任何建议的,教育孩子特别难。

沈黎晖:我补充一点,我理解你提的大概的意思。因为我是做设计的,我上学的时候,第一个工作是去中国录音录像出版总社。

张长城:对不起,你刚才说的孩子是指多大的年龄?

提问2:我刚才的提问不是孩子的问题,就是成人圈的问题,我的意思是说对于那些没有成功,没有资源的,想做一些事情的年轻人,他有可能是二十几岁,有可能是三十五、六岁。

张长城:我刚才都说到认知心理学了,说到小孩去了,刚才说教育问题,我就顺着那个进去了。

沈黎晖:我说的意思是这样,做设计是这样的,因为跨界的设计,我的第一个工作去录音录像出版总社做封面设计、唱片的设计。我就觉得以前的唱片设计都特别难看,比如他们用红一百、黄一百、蓝一百的颜色去印刷,那个颜色非常怯,我就不理解那个设计师为什么那样做,我就做了一个非常复杂的。实际上这里边你的想法非常酷,但是没有进入到工业的流程,后来我了解到为什么要这样?因为当时我们的印厂在广州,我们的印厂全是单色机,如果要跑四个颜色,往往工艺达不到。所以实际上任何设计,客户的需求,先要对工业的基础有一个非常正确的了解,有一定的功底。这个功底不是你刚刚初出茅庐可以了解的,必须要有一段工作的经验,你在知道它的工艺、需求的前提下,你比他的创造会强一些,肯定需要一个过程,说服客户,一定会设计到基础,这个也不用着急,你们再做一段时间就OK了。

张长城:她说的客户,我可以说另外一个角度,我认为作为一个负责人,最重要的不是你有多厉害,因为每个人都有优势,都有劣势。你如何让每个人之间的优势可以互补,劣势可以相互地有什么方式避免,因为你无法让一个设计师把后面的事都懂。包括设计一个房子,他就是一个美国人,一个纽约人,他完全理解不了中国的任何一个事,这都没有关系,你就把这个东西给我出来就行,其它的事我给你找一个人,我就配出一个团队来,你得知道你要用他什么,不能为了这个,说买了一匹马,说能不能给我挤点牛奶出来的,这个就可笑了。首先你要知道它是干嘛的,它想要干什么,就要让他擅长的事,你要是拧着干一个你认为快乐的事,他早晚有一天会跟你急。

《女友花园》记者:大家好!我是《女友花园》的记者,我想问洪晃老师一个问题,张老师和沈老师,回头我想约你们的专访。想从做媒体的角度跟洪老师交流一下,我们现在在做选题的时候,会要求编辑,最好是有一个跨界的思路去开放式地找这个选题,比如说做美容选题,可以想一下跟生活方式有没有一个跨界操作的可能,其实我自己是不太喜欢这种方式的,但是没有办法,现在读者特别喜欢看这一类的选题。

想问一下,这样的话也是目前读者的注意力,有一点下降,无法吸引他们的关注。我是想问洪晃老师,有没有觉得这样下去,不管是做事情也好,还是从整个人生的角度也好,都会丧失一种纯粹的美感呢?

洪晃:我觉得你说的跨界的东西,你把它变成一个必须做的栏目选题的一个必须的格式的时候,它也就失去了它所有跨界的目的了。实际上跨界本身包含着一种探索的概念,但是任何被格式化的东西,都没有探索的成份。就是说这个选题,你就得这么做,说美容的时候一定要谈到哲学,说哲学的时候一定要谈到食品,当你把它彻底格式化的时候,这个“跨界”本身就没有意义了。

跨界本身,它的越界本身,因为你越过了一个界,你从一个你非常熟悉的环境,到了一个你不熟悉的环境,这是一个经验主义的过程,就是说你享受这个过程的本身,其实比你得到的东西更重要,所以当你把它彻底格式化的时候,它已经特别没有意义了。所以我挺理解,为什么你说你很烦,他就给你格式化到那儿了。因为这个东西,把它变成这样就是特别没劲的一件事情。

你说作为跨界,是不是它抛弃了一种对什么一个纯粹的东西,我觉得有可能是这样的。因为我觉得你要看很多东西,比如说现在从一个媒体变成了多媒体,从所有的一个行业变成了所有人都串着,你也看到我在这儿坐着的时候,因为我在等一个短信进来,就一直在看,你手里有很多东西就是让你跨界和不专心的。比如说像什么Iphone这样的东西,我完全可以一边玩着,一边面对着所有的人。所以你知道一个人接受信息的过程,越来越成了外国人所说的很小的,特别喜欢一个图片、一个图解能够把一个事说清楚了就行,就消化掉了。你要是说长篇的东西,如果说一个人看小说,谁还有这种奢侈的习惯,尤其是厚厚的小说,听一首歌我们都可以理解,谁还能够花两个小时把一个歌剧听完,这基本上就是特别奢侈的概念。所以你说会不会失去掉特别纯粹的享受的感觉,是的。但是我并不觉得,现在我们真的是忙到那种程度,我们不能去享受那种东西,但是我们慢慢地已经失去了真正去欣赏这种东西的能力。如果你说谁谁有一个歌剧,或者有一个特别好的芭蕾舞团在这儿,我去买票,完全是怀着我得去学习一下,复习一下这种东西是一个什么感觉,我并没有觉得我真的会特别享受它。

如果你让我去听一个愚公移山的乐队,喝着小酒,看着乐队跟朋友聊天什么的,这个对我来讲就是一种享受了,的的确确是这样的,但是纯粹的东西,有它的好处,这种跨媒体,快速生活的东西也有它的好处。正因为我们现在生活在一首歌,一段信息,一个短信的社会里头,不要去否定它,只要你自己去注意享受那些古典的东西也好,并不是说明这个时代就没有纯粹的东西。

只不过是任何纯粹的东西,都是在变的,可能就是一条纯粹的短信、笑话,也能给大家带来很多的快乐。

提问4:我先向洪晃老师问好,我是带着我的孩子来听课的。我的小孩在大学,我想说格式化的问题,我的小孩当时已经是古筝得过两次北京的第二名,但是招的时候,考音乐学院,他说不行,虽然他也很喜欢,但是他也说受到格式化的影响,用他的能力考上了。现在他大三跟我说我还能考上艺术类的研究生吗?我想格式化对80后还是有影响的,我想说,对于年轻人来说,如果你选择有这个机会,真正地还是要学习一些东西,等你再跨界的时候,还有一些东西,我想谢谢洪晃老师,小孩很崇拜您。

提问5:洪晃老师您!我是一直特别喜欢您,读过您所有的书,特别赞同您书里所说到的找乐的这种生活态度,还有无目的的生活,就是书名本身代表了一种生活的情况,甚至当时有一本书,说到您玩票拍电影的事,很欣赏您这样的一种生活态度,对待生活的态度。我们都知道,在您的书里看到,您一直是有各种表演天赋,以及很多人对您的评价,都是说您对于生活中美的敏锐的观察力是非常强的。我们知道您之前在大学里读的是国际政治经济,之后做的工作也是和金融有关的。之后您回国之后又跨界,跨到了文化创意领域里面,想问您的,就是您的这种越界应该是一种必然性,您自己本身内在的心性,以及您之前的教育,对于您的越界都有怎样的影响?

还有一个问题是问三位老师的,就是“越界”牵扯到任何领域都要涉及,对于整个的宽度有了,但是会不会引起另外一个问题,就是说在每一个领域的深入问题?这是给三个老师的问题,谢谢!

洪晃:三个老师先回答。

沈黎晖:我觉得跨界对我个人而言有一个基本的概念,就是要有一个核心,没有一个核心没法去跨。当然还是比较认真的,做一个跨界的事也是有很多的资源。但是我觉得跨界,还是要强调自己的主线,把它做好,才会有跨界的事情,这是一个前提。

张长城:现在说跨界已经是我在做这一件事情的十七年以后的事了,大概在那十四年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所谓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我是刻意的,我不想用外界任何的东西影响我,我是绝不接受任何采访,不出现在任何公众面前,在我后面,我自己可以安安静静,不受任何外界打扰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十年之后,我已经知道别人在影响我了,我已经老了。所谓的“已经老了”,就是各种东西都已经见识过了,我已经知道我自己要干嘛了,没有人能影响我了,我才会出来面对一些事。而这个面对,是为了横向的,因为你纵向的东西够深的时候,再把横向做出来,你下都没下去,横着走毫无意义。你足够的坚持,还是先找到你自己的原点,再找一个点,就能拉一条线,你连原点都没有,其实是飘忽的,根本定不下来,就是出租车司机的生活状态。

我看起来,包括我们聊天的时候,都是很轻松的,甚至是无所谓的态度,但你要真是无所谓,特轻松的特点,第一,你不可能长那么瘦;第二,你也坚持不了十几年。其实背后有很多东西是在十几年的过程里边,天天吃红烧肉,十几年的时间里要面对多少问题,解决多少问题,解决多少自己对自己的问题,当你把这些东西都过来之后,你再看这些事情的时候是很放松的。但是那种“放松”的代价就是前面一点点地过来的,所以这个深度和广度是绝对没有矛盾的。

洪晃:我觉得说了半天跨界,在这儿的三个人做我们的本行都是经营了十几年了,至于我们是不是发了财,真是所有特别成功,或者是行业里特别的佼佼者,都不是我们今天谁都不愿意拍着肩膀说这样的话的。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讲,一个东西能够做十几年,你还是热爱这个行业,所以我觉得这个踏实还是做一件事情很重要的,至于我们都会在做这个专业的同时,跨到别的地方去逛一逛,玩一玩,看看外边的世界是不是也很美好什么的,这个到最后还是回到我们本行来的一个过程。

提问6:几位老师好,我是一个图书策划人,今天来主要是冲着沈老师和洪晃老师过来的,知道你们有很多经验,就是您个人对摇滚有兴趣,我近期也想策划一个有关摇滚的图书,我看了一下同类的摇滚图书,我发现销量都不怎么好,现在一个月就是卖了一两本,大概就是这样了。而且他们也都是比较专业的人,也注意看到现在很多电影,不管是国外还是国内的,国内的少一点,就是很多都是这种摇滚要素,已经纳入到电影里面,我就在想,这个摇滚现在是不是已经不像以前一样那么小众了,像沈老师做摩登天空已经很市场化了。

如果我做图书的话,怎么保证不再去作出那种一个月只卖一两本的状态。我想跟你们沟通一下,就是摇滚,包括现在比较流行的是一种小资性的摇滚,我想从摇滚里边抓住一个点,看看那个市场是不是足够大。因为可能沈老师更专业一点,对于他本人来说搞这个东西,如果我想做摇滚的书从哪个点切入比较好?

洪晃老师,在微博上看到您对这个比较感兴趣,所以也对音乐语境有所了解,我想让大家给出出主意,还有张老师对于跨界的方法。

洪晃:你就做一个标题,那个标题就叫“可能不卖”。摇滚为什么卖,就这样就完了。

提问6:因为我认为这样做还是很传统,如果大众的东西,想复活尽量多人的意愿就不能保留太多人的专业精神。

洪晃:你这个问题应该去问(杜京波),你就是做错题目了,不是你怎么去做一个题目的问题,而是你应该选什么题目的问题,你才能做出来一个什么样的题目才能让你作出一个挣钱的畅销书。

提问5:有道理。我想去吸收一下,因为文化创意产业它的越界不仅表现在生产,还有传播上,是一种多向性的传播方式,谢谢!

张长城:我先提一点意见,我不爱得罪人。第一我觉得你想要得太多,你又想要自己的精神,然后又想卖大钱;又想要所有人喜欢,你还想让自己也喜欢,这事挺难的;第二,你还想快,就是什么事都要快速地成功,快速地挣钱,就是策划,这个书出来一个月卖一两本不行,一个月要卖一两千本,一两万本,这是我们现在生活的时空里最典型的两个特征:

第一,什么事都要快,赶紧地就办完了,其实很多事要慢才有意思,是不是一味地只要快就是对的;

第二,其实我们生活已经够复杂了,不要太复杂化了。其实简单一点,只要一件事,一个点让你开心,你就干就完了,你别想着什么都让你开心,没这事,基本上这种事都不存在,要是有这事,你告诉我们,我们干,你来给我做团长。每一个事情都有无数让你讨厌的东西,只要有一件事实你开心就好了。

洪晃:沈黎晖和我,我们俩要是能出版一本书赚大钱的话,我们俩早就做了,也不会告诉你。

沈黎晖:我半天没说话。我觉得是这样,首先模仿的书没有办法采用,因为洪晃以前那个书卖得很好,最近又再版了。

洪晃:那本书卖得很好。

沈黎晖:新再版也是两万多本。

洪晃:能卖到三、五万就已经非常好了。

沈黎晖:谈点实际的,能出这方面的书,因为以前中国的摇滚,在互联网时代以前,都是介绍类型的,就是说摇滚是怎么回事,摇滚的历史是怎么回事,我觉得这种书现在已经不太需要了,因为有互联网,资讯量非常大。所以功能性的书,可能也会有一定的细分的,我也做过图书,最早还找过洪晃,其实也是跨界的。

洪晃:你必须给我出一张唱片,在我的角度里已经跨得太深了,必须要出,坚决要求。

沈黎晖:洪晃你知道,你千万别唱。

洪晃:我不唱,我想做RAP。

沈黎晖:那是快板的,如果说洪晃跟摇滚有关,跟唱片有关的事,我们在巴黎,说出一点有待选择的,本来就是音乐的DJ,有待本来就在音乐当中。像《安妮宝贝》这种东西,村上春树他们出的,村上春树他们选的音乐,洪晃选的音乐,这个很好玩,不一定要唱,但是你这个人对应的一种调调,所以做这个书,如果你做专业类的书是一种思路,有很多方法可以让它变得通俗,这个怎么畅销,谁也说不好,但是要有一些新的思路,把它变得宽一点。

洪晃:好!最后一个问题。

提问7:我想问一下刚才说现在好多人好奇心都比较少,我觉得一个更实际的问题,是现在很多人有好奇心,但是不知道怎么跨界,你的跨界是一个个案,因为你的成长经历属于非正常的。你的成长经历特别让人羡慕,你有一些资源可以利用帮助跨界。然后沈黎晖跨界还是在你的边缘那一块。

洪晃:他是正常?

沈黎晖:谢谢!

提问7:这个非是一个褒义,比如像很多人学专业,比如说是经济管,但是他想到文化领域,怎么迈开这一步,这是最难的?

沈黎晖:先把自己变得不正常。

提问7:你是特别让人羡慕的。

洪晃:先把你刚才的那段话变成一个问题,我明白你说什么呢,但它不是一个问题,它是一个表述。

提问7:就是跨界第一步要怎么去准备,怎么去做?

洪晃:先洗个澡,一定要用好的香皂,然后要用洗发水,再洗头,然后一定要有木梳,再吃一顿好的,这个是准备工作。然后打开大门,狠狠地喊“跨界”。好的,差不多了。

主持人:感谢三位嘉宾给我们带来一个轻松愉快的下午,讨论了这次讨论会的主题,希望大家会有所收获,我们的座谈会到此结束,感谢大家来参加,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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