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随笔
利用复印机进行美术创作很早就想过,其动机无非是想解脱油画架前的自我苦行,当时而言是有些异想天开,没有想过真能实现它。96年底在做《世纪风景》之三的时候,在模本中用了许多儿童的玩具,其中用了一个婴儿用的"吸奶嘴",也就是这个"奶嘴"引发了后面的事情。
由于自身艺术感觉的原因。这个奶嘴一开始便隐隐约约地给了我一些启示性的东西,觉得有些异样的文章可做,好像有一种精神谋图。一般意义上讲,就是所谓艺术个体在人类文化、心理、生理等精神界面与外界事物所产生的同构效应。这种企图在一、二年中萦绕不去,在多幅油画作品和艺术方案中都用过,但都不是很满意,主要也是艺术感觉问题,导致所要表达的意象不自然、没有道理、生硬且图像也不好看等。98年的一次偶然,画室中我发现了一个被压扁、扭曲、变形的"奶嘴"。这种物理性的突然改变,同时也改变了我对它的最初理念,艺术感觉也得到了升华。一时间思绪豁然,许多朦胧也开始清晰。我想我已经找到了表达的渠道和方向。但这时我能想到的还是如何围绕"奶嘴"做好文章,怎么表现才能合乎内心的要求。那么这时的问题无疑应是这个"外力"如何出现和如何施加了。也就是说,如何使这个"外力"来得自然,合理,而不显得生硬、牵强,特别不能"做秀"。这是艺术自身逻辑的需要,否则损害的可能就是艺术最本质的东西。而这时我才又想起了复印机。它不仅仅是提供了这样的"自然之力",更值得一提的是它们在艺术上的接合,或者说拿"奶嘴"进行复印无异于是另一层面上"精神复制"。复制行为在当代的特殊意义,使整个艺术化的过程变得更加迷迷离离,新意义由此产生,这是后话,也并不重要。而这时最重要的则是我开始利用复印机技术进行我个人化的艺术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