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奇连环画当代启示录

时间:2009-03-20 13:31:11 | 来源:艺术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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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一本书这样写道:“我们处在一个大踏步迈向现代化的时代,旧的连环画模式正被逐步淘汰,代之而起的正是新型的卡通。世界卡通大潮现象也正是社会进步的产物。”

这种话是对“世界卡通大潮现象”毫不加以分析的片面推崇。

这是当前“取代论”的一种很典型的说法。

此种“取代论”观点,混淆了意识形态上的界限和民族文化之间的差异性;无视这些客观差别,进而把本应多样化发展的连环画诸种艺术表现形式相对立,抹煞其各不相同的审美价值取向,将具有不可比因素的所谓“世界卡通大潮现象”作为衡量“社会进步”的惟一标尺,据此而提出“淘汰说”,在理论上是苍白的。

既然是不加任何政治思想上的界定,片面推崇“世界卡通大潮现象”,并断言“旧的连环画模式正被逐步淘汰”,那么,所谓“旧的连环画模式”,其指向性的鲜明,显而易见。

问题被提得如此之严重,事关社会主义中国连环画艺术事业50年的光荣历史、当前的改革进程以及未来的发展,这不能不引起人们的关注。

我总是认为,对于社会主义中国连环画艺术的整体做出未来命运的判定,为时过早:因为连环画事业的改革是一个须致力于不断进行艺术探索的历史进程。为了弘扬中华民族优秀文化,需要同心同德。大到世界上诸民族多样的文化,我们尚且提倡“和而不同”,更何况小到一种文艺品种内部多样的形式,同样应该“和而不同”才是。

一个足以引起全社会共同关注的现状是:过去的连环画艺术精品,正在以“重新打造再版精品书”的形式,重现于图书市场,并受到人民大众的热烈欢迎,精品传世——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也就是在世纪交替的此时此刻,又一套精品再版书,创作于80年代的作品合刊本《赵奇连环画集》刚刚出版,正置于我的案头,还散发着淡淡的油墨清香!

当我重新审视并品味赵奇连环画的时候,我觉得,已无须为“旧的连环画模式”该不该被“淘汰”而论争,倒是与“社会进步”有关的在继承传统基础上加强横向借鉴的问题,很值得认真研究与思考。赵奇连环画恰恰能给予我们这方面的多维启示。

赵奇,1954年生于辽宁省锦县一个农民家庭。1978年毕业于鲁迅美术学院,现为鲁美最年轻的中国画专业教授。他在美术创作上的艺术成就分为连环画和中国画两个部分。两个画种的创作,由于社会原因的影响,在时段上分得很清楚:80年代连环画辉煌,90年代中国画卓越。

他的连环画作品共有18部。十年间,绘画2千余幅,当属高产了。其代表作中,自编自绘的《可爱的中国》(彩本)获第六届全国美展铜奖;合作的《嘎达梅林》获第六全国美展银奖;原创的《啊,长城》(彩本)获建军60周年全国美展优秀奖;所绘《靖宇不死》(彩本)获第七届全国美展铜奖、第四届全国连环画评奖绘画一等奖。

他的中国画(人物画)更是成就斐然,一些主题性绘画作品(如《京张铁路——詹天佑和修筑它的人们》、《父亲的胡琴》)分别在第八届、第九届全国美展上获奖。尤为突出的是,创作于1990年的巨型近代史题材人物长卷《生民》,以其碑铭般的塑造和恢宏气势,再现了爱国人士黄遵宪及民众的英雄群像,从而引起海内外巨大反响,并因此而荣获“纪念黄遵宪先生当代书画艺术国际巡回展”一等奖。

鉴于赵奇同志在美术创作上的上述突出成就,1996年他被中国文联推荐为“世纪之星”——即“世纪之星工程”褒奖的青年优秀美术家。这是对当代青年美术家取得的艺术成就所给予的最高荣誉称号。此举也还鲜活地表明: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中国先进文化前进方向。它对美术领域坚持主旋律、多样化发展具有鲜明导向性。

赵奇当时44岁,正处于青、中年的临界点上。受到专家们一致肯定和推崇的是赵奇坚持爱国主义主题,作品具有革命英雄主义色彩。专家评价说:“中华民族是伟大的民族,尽管她有累累的历史伤痕,但她能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赵奇的画都体现了这样不种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讴歌伟大的中华民族,讴歌不屈的中国人民。”对于赵奇笔下所讴歌的人民英雄艺术形象,专家们列举了詹天佑、黄遵宪,还列举了他在连环画中所描绘的方志敏、杨靖宇。

当此世纪之交,面对波谲云诡的国际政治形势,面对连环画“改革期”中艰难的艺术探索历程,面对市场经济给艺术创作和出版所带来的机遇与挑战并存的局面,重新审视创作于80年代的赵奇多部连环画作品,不禁使人感慨万分:或有更紧迫的民族危亡感,或有发现新路标的顿悟,或有“柳暗花明又一村”般的新喜悦。兹照录如下:

启示之一:英雄情结与警世意义

赵奇的连环画几乎都体现了一种不屈服于国内外强权统治、奴役而奋起抗争的英雄情结。如稿约作品中,他描绘了旧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人民在苦难中的呐喊与可歌可泣的浴血抗争的(《原野》、《嘎达梅林》),描绘了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中华民族优秀儿女为反抗阶级压迫而英勇献身的事迹(《党费》),描绘了抗日战争时期革命志士为拯救民族危亡的反侵略斗争(《靖宇不死》),描绘了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忧国忧民和舍身报国的平凡知青、军人(《爬满青藤的木屋》、《山中那十九座坟茔》)。而在自编自绘的原创作品中,他怀着满腔爱国激情,浓墨重彩地描绘了为民族、为阶级解放而喋血奋战的英雄业绩(《可爱的中国》、《啊,长城》)。

爱国思想、民族精神、革命英雄主义色彩,这相互联系的三者,构建成赵奇连环画作品的极高的美学品位。显然,作品所蕴含的这些内容是我们当代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力量源泉。

《啊,长城》卷着语蕴藉深沉。赵奇写道:“漫步在长城上,踏着先辈的脊梁”——把万里长城做一似人化的比喻,言先辈脊梁,即是中华民族的脊梁,借歌颂长城而挺直中华民族的脊梁。这其中,作者的民族优惠意识表达得何等诗化,又何等鲜明!当我们品味着12个连续画面,从不同角度欣赏长城虽伤痕累累却依旧在崇山峻岭上屹立着的身姿时,我们读出了艺术家的心语,同时也听到了尚不曾远去的苦难与抗争相交织的历史回声,因而心灵受到强烈的震撼。尤其是,当我国驻南使馆硝烟尚未飘尽之时,当日本右翼势力参拜靖国神社妄图为侵略者招魂之际,当卖国贼台独分子在台湾掀起恶浪的时刻,这种民族脊梁的呼唤,更显示出了它的警世意义。

现今,经常见诸报端的一个词,叫做“太平盛世”。它本是特指我国政治安定,经济发展的昌隆,以及相对和平的外部环境,并非泛指世界总的时代面貌。当今世界并不太平。最后中央领导在中央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关于“四个如何认识”的论述,深刻地讲到这一点。结合赵奇连环画的思想性来认识,我们有理由坚持认为:以赵奇连环画为代表的、具有50年光荣历史与艺术成就的中国连环画艺术整体,是决不应被轻率否定的;在“大踏步迈向现代化的时代”,其思想性与艺术性统一的原则,爱国主义、民族精神、革命理想等思想教育摆在首位的审美价值取向,人民大众的所欣赏的现实主义创作主流等,正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国情所决定的特色——政治思想性第一、教育意义第一的特色,中国社会主义连环画特色。这是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以娱乐性为第一的“世界卡通大潮”无可比拟的特色。这本是中国连环画艺术整体的比较优势所在,这本是我们的光荣与骄傲。

不应该轻贱我们的民族艺术传统!

启示之二:锐意创新与自我完善

连环画改革期的历史进程,始于与国际相接轨的开本形式的改革,继而是通过借鉴国外新型卡通的连环漫画(卡通连环画)的迅猛发展,调整了我国连环画内部在形式发展上的不平衡性,紧接着的即是旨在弘扬民族优秀文化的精品再版热。贯穿其间的,始终是一个如何更好地把继承民族艺术传统与借鉴外国连环画优长相统一的创作命题,以求取跟上时代前进的步伐,全面发展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连环画事业。

在艰难的艺术探索历程中,更多的人把目光放在对国外新型卡通的借鉴上,直接促进连环漫画——卡通连环画的发展,这是很必要的。但是,很少有人注意到赵奇连环画中所体现出来的借鉴外国连环画优长“为我所用”,发扬革命现实主义画风的锐意创新实践,或者说是,虽然注意到了,却没有充分发现其拓荒意义和导向价值,其原因是处在当时高峰期中,对其形式上的创新意义认识不足。

与中国连环画相对照,国外连环画有着许多比较优势,诸如多强调原创(画家自编自绘)、作品的彩色化和开本大型化;在绘画风格上,两极拉得很开:现实主义风格的,极尽写实,作品细腻丰富,真实感人,绘画性很强(此点,受到我国著名画家庞邦本、沈尧伊等高度重视),而以追求幽默诙谐为审美价值取向的,造型夸张变形,趣味性极浓——前者显见有西方古典美术之遗韵,而后者则属于“流行美术”范畴,人家自称“快餐文化”。

通过对赵奇连环画“继承借鉴”创新实践的研究,我发现,早在中国连环画高峰期的80年代初,他已从作品思想内容的需要出发,自觉地反思国内连环画在某些方面确实存在的比较弱势,认真地研究外国连环画可资借鉴的比较优势,从而开始了“以我为主”的“拿来为我所用”的锐意创新。他的艺术探索,用一段话来表达,即:借鉴外国连环画优长,打破我们中国画技法与西洋画技法等两种表现形式的界限,在继承蒋兆和先生开创的“素描与水墨画融合”的基础之上,创造现代彩墨画的画风。

因为我们是在集中探讨赵奇连环画的横向借鉴意义,所以重点谈论以下几点,以期大家借鉴:

彩色化赵奇的早期连环画也是“骨法用笔”(《带枪的新娘》),后转为“线面结合”(《嘎达梅林》),继而着重于“复线皴擦”(《原野》),再后来即是探索“素描与水墨画融合”——即用“短皴”和“水墨”表现体积感以及一定的光影色调(《党费》、《爬满青藤的木屋》),并最终导向彩色化(《可爱的中国》、《啊,长城》、《靖宇不死》)。线之不足辅以皴,皴之不足辅以色,这完全符合中国画画家尽情抒写意光的一般规律。同时,从线描皴擦→水墨→彩墨,其创作轨迹,也显示出画家对外国连环画“彩色化”优势的认同。这在连环画高峰期是不太引人注意的。试想,如果没有一点时代发展气息的敏锐,是很难做到审时度势,占得先机的。

细腻化赵奇以他深厚的中国画传统功力来画普及型的连环画时,不满足于浅层次上的“通俗易懂”,而追求使作品具有较深的艺术内涵——这不是“逸笔草草”所能做到的,尤其是对于像《可爱的中国》等重大而严肃的主题与题材。进入他借鉴视野的,首先是外国连环画中现实主义绘画作品的真实与细腻。及由某些这类作品中所体现出来的“真、善、美”——人类共通的艺术理想。所以,他的继承与创新,始终把“本土化”作为创作出发点;在方法上,他坚持中国读者所喜闻乐见、同时也与国际上相对应的现实主义画风;在技法上,他突破“计白当黑”的传统表现形式,讲究用“短皴”细腻地塑造丰满的画面形象,并追求具有“意象”韵味的大面积色彩铺陈。乍看,他的连环画每部都画得很“满”,少了几分传统笔意,然而,却多了几分具有现代审美意趣的视觉冲击力。这无疑是在努力做着与国际相接轨的、增强“可读性”的积极探索。

原创性现今,一提国际上的新型卡通,首推它的“原创”孤立地推崇“原创”而排斥据文学作品改编,进而导向“无字化”,未必是真正好的借鉴。关键要看“原创”作品具备不具备艺术性。不能说赵奇是中国连环画家中首位推出“原创”作品的画家,但他绝对是编绘“原创”作品的优秀画家。编绘并出版于1984年的《可爱的中国》,虽然还不是纯粹的思想内涵,并袭用第一人称的抒情文笔,首创以抒情与叙事相交融的文学脚本却是开拓性的(打破了一直重叙事性的言语本模式)。继之,他运用同样是抒情与叙事交融的文学手法,再创《啊,长城》时,已提升到真正意义的“原创”了。这部源于对生活的深刻体验,以长城今昔变迁为灵感源的“原创”作品,足以跟国外一切“原创”相媲美。如果说,人家的某些卡通“原创”,向世界炫耀着征服一切的“霸气”的话,那么,《可爱的中国》和《啊,长城》的“原创”所洋溢着的,却是面对强权的“霸气”的抗争,是对人类和平、公正、正义的诗化呼唤——仅此一点,就是以优于外国,彪炳千秋了!

连续性由于受篇幅的制约,我们过去的连环画,连续性确实不够强(虽总体连续,但情节的具体连续性较弱)。而外国连环画的多格或多画面的组合型版式,的确在适应现代读者欣赏口味上显示出人家的比较优势。赵奇看到了这一点,并认认真真地吸收这一点。他对“组合型版式”的借鉴,是化用,而不是摹仿:即吸收多画面组合,构成一个画幅上的二度空间,做跨越时空的平行或对比表现,虽然仍保持着上图下文的形式,但画面内容的含量却大为扩展。尤其是由于注入了浪漫主义因素,而极大地增强了艺术感染力。另一突出之点是,他并不拘泥对人物动作外在的连续(如国外卡通经常用的动作的具体连贯性),而是化用为思绪情感的连续。譬如《可爱的中国》自第13—19幅,不惜篇幅地以类似电影“空镜头处理”的手法,连续展现祖国的长城、山林、高原、江流、农田、大海、黄河的自然景观,7幅连续画面均辅以激扬的诗化文字,交图交融,构成为充满礼赞的爱国深情的连续流动,从而深化了主题,并独具艺术魅力。

观赏性电影、电视这种现代艺术载体的高速发展,确实是“社会进步的产物”。在西方发达国家,它们确实能以强大经济实力作后盾,高投入,大制作,向世界倾销其想要倾销的文化及价值观,自形成它们的比较优势。以电影为例,宽银幕的发明,利用超宽的横向构图特性,诱使观念视线向左右移动,大大强化了画面的宽阔感与纵深感,使电影极大地提高了观赏性。赵奇借鉴这种“宽银幕式”横向构图形式并将其推向极致的,始于《嘎达梅林》(合作),成熟于《可爱的中国》、《山中那十九座坟茔》、《啊,长城》。这不仅使作品在外形式上极具观赏性,而且还由于充分借鉴了现代电影蒙太奇手法,使衔接画幅充满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尤其是特写的普遍运用,大大加强了人物形象刻画的力度,使形象丰富而饱满,洋溢着逼人的艺术感染力。

大型化应该感谢东北大地上独树一帜的辽宁美术出版社对赵奇连环画“沉雄博大”艺术风格的认同,并在作品开本形式上,惠以与国际相接轨的大型化处理(横32开本、24开本),使作品增添了再一种国际性因素,从而更显示出赵奇连环画的中国气派和民族特色。早在1985年,出版界元老赵家璧先生首倡连环画出版事业的改革时,曾指出,必须突破64开“小豆腐干式”,提倡开本大型化,“先从形式上面向成人”。看来,这也是顺应国际连环画发展趋势之举吧。

分析上述六点,我们可以看出,外国连环画的优长,已有许多被赵奇所吸收和化用了。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新型卡通的形式美构成要素。然而,赵奇并有被国外新型卡通所同化——这恐怕是最值得称道的。

启示之三:精品重版与市场导向

在商品大潮席卷而来的今朝,物欲横流现象屡见不鲜。有谁能想象得到,就在东北黑土地上,竟有对赵奇连环画那样痴情的五位年轻人,自掏工薪族钱包,集资10万元,要为赵奇出一套连环画集。

他们是:关长青、孟繁军、鲁启云、刘光源和魏朝东。

鉴于《可爱的中国》和《靖宇不死》这两部重要作品已有横32开、24开等两种高规格的单行本行世,他们的慧眼首先集中在《啊,长城》上——因为她诞生于1987年,正值连环画出版深深陷入“低谷”的时期,画家虽呕心沥血,硬是挺直脊梁,坚持编绘完了这部共计有148幅的彩墨连环画,却被市场经济幽灵挡在了出版社门外,未能出版;作品虽被《连环画报》(1987.4)节选刊登,并在同年获奖,但终归留下了“残编断简”般的艺术缺憾。

关长青等五位青年造访赵奇时,当赵奇将《啊,长城》彩墨连环画原稿一一铺展开来时,他们的心灵被“强烈地震撼了”——一股浓浓的爱国主义激情,透过那史诗般的连续画面、扑面而来。他们感受到主旋律作品直面人生、直面社会的亲切与动感,以及那穿透时空的战斗号角的强烈召唤。他们的第一个直觉是:这样好的主旋律文艺作品,早在十几年前就存在了,却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于是,他们在征得画家同意后,决定共同集资,参与辽美社联合出版完整的《啊,长城》单行本。纳入计划的还有同样是只在连环画刊物上节选刊登过的《山中那十九座坟茔》(《中国连环画》1986.1),以及《爬满青藤的木屋》(《连环画报》1982.7),共计三部(四册)单行本,合刊为《赵奇连环画集》。从刊物连环画重新选编为单行本行世,尤其是为弥补节选的缺憾而以完整的艺术面貌出版行世,其意义不啻抢救了三部极其珍贵的精品。在这根本无利可图的工作中,关长青等以一种艺术参与者的身份,精心策划作品的选编,不仅对彩版提出积极调整建议,对其中某作品重新做出更符合原著风貌的文学脚本编写,同时还对制版、选纸、印刷、装订等各个出版环节严加把关,处处要求高质量,完全是以一种精品意识在重新打造精品。

对于经济上的风险性,他们心里很清楚。可是,他们明知不可为而为。这究竟是一种什么信念在做着心理支撑呢?请听,关长青同志这样说:“我觉得自己干了一件一辈子值得骄傲的事。也不枉喜爱连环画一回。”——多么朴素的话语!仅仅是因为热爱我们中国自己的连环画,就甘愿为她的振兴发展而做出牺牲与奉献。这其中所体现的积极的社会价值,难道还不清楚吗!

不错,图书市场自有其经济规律,需要适应市场需求而运作,然而,市场需求是应当加以调节和引导的。资本主义国家尚且如此,我们社会主义国家更应该如此。如果不强调导向性这一点,那岂不成了“惟市场论”?!

实际上,卡通连环画的发展,在当前正受到“惟市场论”的某种影响。为了迎合青少年求新求异的幼稚的接受心理,过分向娱乐化、趣味化方向倾斜,已经出现了削弱作品思想性的倾向,有的竟还偏离了“5155”工程的正确道路。举最近的一个例子来说:某本儿童动画刊物的一篇“新作”,完全仿效西方卡通所常见的宣扬感官刺激的笔法,细致地展现魔鬼变成的美女卖弄色相以勾引书生的情节,7个整版面,全部100多个多格画面,就只表现了一种色相引诱的全过程。试问,难道这种趋同于西方卡通的作品也能称得上是“社会进步”的产物?此种有违对青少年加强素质教育精神的作品,难道就不需要有人来管一管吗?

我们希望的是,有利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市场导向。在追求经济效益(发行量)目标时,不能以牺牲社会效益为代价。

赵奇连环画以及以赵奇连环画为代表的中国社会主义连环画主流,至今仍受到广大读者的眷恋与珍视——这种现象绝不是单纯意义的“怀旧”。她既表明了真正艺术品的永恒价值,同时也向图书市场明白无误地传递了这样一种信息:连环画的读者层是广泛的,不仅是少年需要,青年也需要,中老年也需要,应适应不同读者的多种不同需求。

我国正大踏步地向现代化迈进。社会的进步,迎来了人们经常说的“信息时代”、“网络时代”、“读图时代”。社会愈进步,愈发展,就愈需要民族凝聚力。对表现人民英雄艺术形象的优秀画本读物,理应有一定的政策倾斜,应视同教科书,普及面向全中国,使英雄形象永驻人民心间,感召我们永远挺直民族脊梁——为了21世纪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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