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诗磊
1985 生于山西太原
2011 毕业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现工作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新媒体设计学院
自述
就“心灵世界”而言,独立动画作者的“心灵世界”是非常敏感的,生活中各种创作动机都会在这片“心灵世界”中透射出不同的底色,这些单纯的底色就是动画创作的“原色”,“原色”相互叠加作用又会产生出新的“补色”,这样动画的颜色就生动起来,不过“原色”“补色”的矛盾冲突终会把一切又调回成“灰色”。这就是我新片《原色、补色、灰色》的原始动机之一吧,这么说似乎太抽象了,这也是借题发挥的写法,不过可见动画,尤其是独立动画完全是思维的产物,它既不能像风景画家那般可以对景写生,也无法像纪录片导演那样直接的面对拍摄对象。独立动画来自这片“心灵世界”的深海,它是潜藏在心灵深处的那颗珍珠,带走它需要以愚公移山的那份蠢劲儿,顶着各种压力,把它从深海挖出来。而“独立”的选择正是为了保持它精神上的成色,这份单纯而又平易近人的光泽正是独立动画的魅力之所在。
访谈
SZIAB: 您是什么时候从事独立动画创作的?以及您在独立动画的实验过程中遇到什么样的一些困难?您是怎么克服的呢?
卫诗磊: 从2006 年开始,困难有很多,例如繁重如山的工作量,成本的压力,时间的压力,不过所有困难终究需要自己去克服,这就是独立的代价。
SZIAB: 您认为独立动画和新媒体艺术与实验电影的关系是什么?跨学科与跨媒介实验对您有什么启示吗?
卫诗磊: 独立动画与实验电影对我而言是一回事,广义的实拍也可以是动画语言的一部分,我也喜欢拍一些短片,他对我的动画帮助很大,而我拍的短片也会不自觉地有些动画感。《电梯一日》的想法就是在之前实验短片《Sunday Morning》和《Ways To Life》的基础上产生的,我的新动画也是一个例子,既可以说是一部独立动画也可以说成一部实验电影短片。而新媒体艺术的范畴更广,如果说动画和电影是单向通道的话,新媒体能建立在更多通道之上,是更具颠覆性的玩法。
SZIAB: 您在独立动画的制作过程通常是团队完成还是艺术家个人完成呢?您有多少助手?他们的具体分工是什么?
卫诗磊: 个人完成的。我只有一位固定的合作者,名字叫王丹,她主要负责我动画的背景绘制,同时会参与很多剧作和美术风格方面的意见,也是我重要的制片人。新片得到了一些助手不固定的帮助,有关于表演、拍摄、声音和中期绘制方面的,大概有4 人左右。
SZIAB: 您认为从事独立动画最重要的元素是什么?是技术、资金?观念?还是想象力?
卫诗磊: 动画是面对一张白纸从无到有开始的,所以想象力一定非常重要的。但同时动画也是一种慢热的艺术,无论创作周期还是制作周期都要远远长于其他艺术形式,尤其是独立动画,因此技术、资金等同样重要,但在一切都相当恶劣的情况下,最重要的是相对平和的心态。
SZIAB: 您认为独立动画与作为创意产业的动漫产品的区别在哪里?
卫诗磊: 二者的出发点不同,独立动画是从作者出发的,而动漫产品更多的考虑用户或者受众的口味。但观众是需要培养的,欧洲动画节的火爆就可以看出独立动画是可以被大众喜欢的。
SZIAB: 您认为独立电影导演和独立动画导演在今天的中国当代艺术的情境里状况如何?
卫诗磊: 独立动画导演在国内非常罕见,同时也被低估。社会对于动画存在偏见,认为形式低幼、缺乏深度,也影响到当代艺术对于独立动画的忽视。
SZIAB: 您的动画的经费来源是怎样的?作品的销售与展览的渠道在哪里?
卫诗磊: 自筹经费,靠另外的工作来养独立动画,我的动画作品本身基本上无法给我带来直接的经济收入。国内缺少针对独立动画的制片机制,现在的独立动画导演基本是凭着一腔热情空手套白狼,除了电影节以外互联网也是推广的渠道之一。
SZIAB: 您是如何理解“心灵世界”这个说法?您的动画的图像方法主要是从哪些方面来分析或者理解?
卫诗磊: 当面对一张白纸去创作动画的时候,面对的就是“心灵世界”这片深海,细细的从那里去发现藏在那里的那颗珍珠。“心灵世界”可能是这个意思吧。独立动画是纯粹思想的产物,是逐格造梦的过程。
SZIAB: 您是如何看待今天的中国独立动画制作和展出的大环境?
卫诗磊: 独立动画的制作本身就像是一种愚公移山的行为,其繁重程度很难想象,是种以一敌百的工作。在中国,独立动画鲜为人知,在欧洲,动画节甚至可以在城市广场的露天大草坪上举行,而现在中国的独立动画却只能偷偷摸摸的在一些独立影展上看到,这可能就是中国的大环境吧。
SZIAB: 您认为独立动画的艺术价值在哪里或是什么?
卫诗磊: 独立动画是一种独特的音色和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