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立方画廊提供
杰夫·沃尔的“埋骨处之杯(Ossuary Headstone)”2007
最近在香港国际艺术展所见感觉甚好的“市场康复魔药”同样在艺术界最顶级的巴塞尔艺博会(Art Basel)产生了令人兴奋的效能。在二层主厅尤其如此,那里体现着当代艺术一级市场的脉搏。
“很棒,”洛杉矶布鲁姆和坡画廊(Blum &Poe)的杰夫·坡(Jeff Poe)说。“又像回到2006年的状态了,市场不是熊熊燃烧,而是文火慢炖。”这位商家发现在购买前线的美国买家相对较少,欧洲人买走了大多数“战利品”。他的搭档蒂姆·布鲁姆(Tim Blum)表示赞同,并补充说这种买家来源的差异并未削弱市场。“基本上所有东西都卖出去了,”他说。包括村上隆(Takashi Murakami)2010年的布面丙烯作品《Korin Dokuro》,卖了55万美元,还有一件村上隆2009年的双联画,在画布上重新表现了一遍他那一对著名的情色雕塑《我孤独的牛仔(My Lonesome Cowboy)》和《Hiropon》。这对“白金页”双联画去年秋天在该画廊的新空间首次展出,却要在本周来巴塞尔寻找买家,以略高于100万美元“卖到亚洲”。布鲁姆说这次至少40%的卖家都是新主顾。“这是关键!”这位商家喊道。
这家画廊还展示了张洹的牛皮雕塑《英雄一号》,位于佩斯画廊(Pace Gallery)旗下,作为巴塞尔艺博会“艺术无极限(Art Unlimited)”单元的56个项目之一,据布鲁姆透露,此作品以略低于180万美元的零售价卖给了一位日本藏家。
同时,在安特卫普的Zeno X画廊,商家弗兰克·戴麦德(Frank Demaegd)评论说他发现藏家们的胃口重又大开,但重要的是要遇到“美味佳肴”。“如果你的东西棒,卖出去肯定没问题,”他说。“这不像三年前的情况了,人们就是花钱买名字,但是现在,要是价格不合适,人们照样会走人。”相隔几条过道的东京小柳画廊(Gallery Koyanagi)卖出了马琳·杜马斯(Marlene Dumas)的一件令人看上一眼便久久萦绕心头的2006年小幅画作《金丝雀之死(Canary Death)》被一位欧洲买家买下,价格未透露。杜马斯在成为一位国际艺术巨星很久之前曾由Zeno X画廊代理。
一级市场的作品在伦敦里森画廊(Lisson Gallery)遭遇抢购,买家们全都信心满满。波多黎各二人组阿洛拉&卡扎迪拉(Allora &Calzadilla)一件看上去有点儿吓人的雕塑作品以每版5.5万美元售出两版。这件作品表现的是一个经过装扮的头盔,涂有青铜色,名为《赫尔墨斯之鸟是我的名,吃掉我的翅膀使我驯服(The bird of Hermes is my name, eating my wings to make me tame)》,头盔上面确实装有翅膀,并配有望远镜瞄准器。这件作品有三版,现在还剩一版待售。
里森画廊还售出两件安尼施·卡普尔(Anish Kapoor)的圆形镜面作品,大约50万英镑(74.2万美元)左右,尽管这些雕塑甚至都未拆包一现真面目。据该画廊副总监亚历克斯·罗格斯戴尔(Alex Logsdail)透露,一件卖给一位瑞士藏家,另一件卖给一位来自南美的买家。一家未透露名称的博物馆以3.4万美元买下科里·阿克安佐(Cory Arcangel)2010年的作品《PhotoShop CS》,一件较大的、带框的抽象彩色照片。据罗格斯戴尔说,这件作品的全名包括详细的Photoshop指令,“关于你如何自己动手制作这件作品”,只要你肯花那么多钱把图像洗印出来。
与此同时,在柏林的Neugerriemschneider的展位上,可以看到艾未未找来的一批中国古式椅子围绕着展位正中的大桌子。艾未未曾在上一届卡塞尔文献展(Documenta)带来1000把购自跳蚤市场的椅子,这次这批椅子售价3000欧元(3700美元)一把。
近来炙手可热的艺术作品在伦敦的白立方画廊(White Cube)展位上熠熠闪耀,其中达明·赫斯特(Damien Hirst)炫目的展柜《爱之记忆(Memories of Love)》(2010)由5英尺高的不锈钢和玻璃组成,并镶有600块玻璃状人工宝石,以235万英镑(349万美元)售出。白立方画廊还以75万美元售出了吕克·杜曼斯(Luc Tuymans)2001年的作品《流言(Rumour)》。杜曼斯最近刚在中国露过面,与艾未未一同在中国美术馆策划了“事物状态——中比当代艺术交流展”。
到室外庭院的屋檐下放松一下,在那里,饥渴难耐的参观者们花高价购买德式小香肠和可口可乐,在艺术圈经营数十年、身经百战的纽约个体商家吉姆·雅各布斯(Jim Jacobs)如此概括这种氛围:“我不好意思显得那么开心,但我觉得现在正逢盛时,看到人们如此踊跃地进行收藏,我真的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