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生当代艺术30年访谈系列
管:怎么说,就是很高兴看到民生美术馆把中国三十年的,现在是第一部分是关于绘画的这个历史重新梳理一遍,我们觉得也是,很高兴看到有这么一个非常好的,完美的开始。我们这么说的时候也是跟自己情感密切地联系在一起。说到这个三十年,因为对这个事我是非常感慨的,因为我们关注这个当代文化的这三十年,是很久很久了,我自己也是对于中国近三十年的这种,我认为严肃的艺术史也做了一个详细的梳理,特别从79到89年也做了一个很全的,特别是观念艺术的进展的收藏。我们现在说这个三十年,主要还有几个层面,我想特别是我们能够看到这个新的,一个非常好的开始,一个大戏的幕已经拉开了,这样的说的原因,我们特别对于近三十年的当代艺术,或者说当代文化,在整个我们现在所说的,中国几千年的历史,走向了最后,又重新走向了复兴的时候,这个三十年,这可以让我们走向复兴的基础变的极其重要,它不单纯是当代艺术的概念,是当代文化,让我们重新认识到了当代文化此刻的重要性,这是我们重新觉醒的一个基础。我说我们认为还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说我们对于,包括我们国家也倡导对于先进生产,文化,先进生产力的认知,就是说实际上我们当代思想也是作为一个先进的文化被认知的,这一点来自与你自己的民族,国家的认识,极其重要,而不是来自于 外域的文化肯定,这一点是来的特别重要的,因为这跟你的自我觉醒有关系。我们希望看到的,也已经看到我们这个国家能扮演一个自醒和责任的这样一个。因为这个三十年的历史,在此刻的时候,不管怎样样,虽然有一些各个方面的艺术形态方面的一些干扰,但是我们走向重新复兴的基础,这个必须来自于这个国家和人民真正的肯定,这个国家才有肯定这样。在这个基础上发展下去。
问:对,所以怎么说呢,我们也非常期盼国内的收藏群体能够真正地,有素质的,而且形成不能说是团队,就是有规模的起来,能够收藏我们自己的作品,像您其实是非常有系统地在做,然后您整个素养也是非常的高,就是爱好这个都是,整个都投入在这里面,这中间有互相的关联性的。
管:对,这一点我们说民生已经做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开始,这一点也是我们刚刚进来的时候,2000年初期,2001年进来的时候,也是发现整个中国当代收藏,实际上这个系统是在海外的。这一点让你突然有一点莫名其妙的紧迫感,或者是神圣感。因为这个国家原来的时候没有对这个部分作为一个特别,怎么说呢,一个肯定吧。所以导致基本上当代艺术的收藏,基本上都是流失到海外去了。你想,你认识到我们三十年的,我们说当代文化的,在我们重新复兴的这个历史时刻重要性的时候,它是非常重要,一定是非常重要的。那就是说,你怎么把它保留下来,就变成极其重要的一种有使命感的事情,当然这本来不是说我们,怎么说呢,不是特别自由的事。但是这个事情让你的爱和这个社会关系有了一个点,你觉得你为这个事情可以去实现这么一种。
问:包括是非常有社会价值的,长远来看是非常有价值的一件事情。
管:对。
问:谈谈您对民生银行创建美术馆的看法,它自己美术比较早的金融机构,进入美术馆,谈谈您的看法。
管:怎么说呢,我们首先这个感觉,有些志同道合的朋友的感觉。而且它不仅是一个单纯的。首先它是来自于一个股份制的,由民间资本的一个企业,也有国家身份的企业。我们感觉这个身份也很恰当,此刻以这个身份去推动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也是很恰当的。它带有某种实验、实践的成份在里面。我们觉得这个身份特别恰当,因为你事业成功了,国家认为是比较恰当的。另外一点就是怎么说呢,它也扮演了一些开放性,包括国外的展览,前一段时间也做了英国的展览,我们也有关于这样交流的基础。就是说它是一个开放性的,并不是一个纯粹的一个非常,怎么说呢。
问:是一个比较国际的品牌。
管:对。
问:是站在一个高度上看这个环境的。
管:对。
问:您还有什么想要补充的吗?
问:我能补充问几个问题吗?管老师您被中国称为真正的收藏家,您正在找地方建自己的美术馆,现在进展情况怎么样?
管:我是一个,我们刚才说民生的时候还有一个民营资本,还是一个跟国家有合作的关系,我还没有,我是个个体。我现在还没有找到,找国家找谁。我认为我重要的部分,收藏部分是留给这个国家。也了我一个心愿。因为我的梦想,我今年也开始,我是一个,还是一个游牧主义者,在全球范围内游牧的,所以希望把这个答案,对于中国三十年的收藏,这个部分有一个完美的答案,但是我现在还在等,我希望按照这个 当代艺术,当代文化的被接纳度的进程,我很乐观的,这个时间很快就来了。应该是。
问:接下来一个问题,您作为一个收藏家,其实您不仅,除了收藏之外,您自己还参与很多艺术家的交流活动,比如说这次中印艺术家的交流活动。
管:你知道的挺进多数。
问:您为什么这么做,因为很多收藏家只是收藏作品。
管:有可能我对中国当代艺术投入的热情太大。实际上我对于老中轻,三十年的已经梳理过了,有十几个年轻的我也密切关注他们的成长,跟他们沟通过。实际上我在等的过程中我很寂寞,另外一个我也希望自己站在个更加国际的一个平台上去观看中国的艺术好在那里,或者说世界,因此而比较世界范围内的其他国家的这种更年轻、更有活力的艺术是好在那里。我们是希望将来,中引只是我们一个对话的开始,我们希望将来,把中国最好的艺术家,不管是亚洲还是西方,其他国家的一些最好的几个艺术家,还有文化人,就是有一个共同对话,因为这样的对话会出一些书。互相的,一是一个了解,互相的交流让对方提升。我们很多年轻的艺术家需要这种,我们说这种文化的碰撞吧。这个对我来讲是,我自己这样做的原因,我是说让自己一直处于一种文化游牧的状态,一直处于一种年轻的状态,一直有一种激情的状态。我自己最害怕的就是我没有基础,思想因此而枯竭,这是我最害怕的,我倒没有恐怖身体的衰老,我最恐怖没有激情,或者说没有新的灵感和新的思想。
问:一般来说收藏家都不愿意把装置艺术作为自己的藏品,但是我知道您有很多装置艺术的这种收藏品,平时维护怎么办?
管:你说的这个问题也是说到我比较痛的地方,这个是不小心,也是因为我比较喜欢的。但是在我这里,首先要说明一个概念,在我这里艺术是没有关于它的媒介,是有什么先进性,或者是不同的,只是有好坏区分,它是好的画就是好的画,它是装置也没有办法,它是录像就是录像,根据它的行为。这个作品的优秀跟它的媒介是没有关系的,我并不是说特别热爱装置。只是我喜欢的一些严肃的艺术家是做装置的,是以装置这种形式来呈现的。你刚才说到我的痛处,因为我收藏的装置作品太大了,因为我现在很多的作品都是几百平方,像黄永平(音)世界工厂,三百多平米,需要四五百平米的。陈真的晶圆,作品就400平米,也需要500平米。然后广东快车的一个作品也是600平米。就是我现在大量这样的作品,现在有几十件,只能把它处于方案状态,或者说肢解状态,堆在那里,不能呈现。因为没有合法的土地。你作为个体的时候,作为一个国家也无法鉴别你怎么,我怎么证明你这些东西是重要的,他只能感知到这个大的趋势是,我们越来越开放,越来越接纳我们整个的,我们说当代文化的这样一部分。但是你是谁,我为什么要肯定你这个。有可能还要有一段时间。
问:那么刚刚您说了,不管装置,您是喜欢艺术作品才收藏它。在这么多的收藏当中,您有没有自己特别珍视的一件或者几件。
管:一件或者说几件不好说。但是说我们说黄永平的,包括张培力这些,还有八十年代王广义,这些都有非常重要的一些作品。我觉得这个在我们中国艺术史当中,都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但是就是说我有可能没有说是单只缺一件,有可能我们说一个人,跟确定一下。一个艺术家只是一件,我们觉得他还是带有一些偶发性,或者说标志性,就是偶然在历史上有这么一次。但是有些艺术家,像黄永平,对于中国整个的,我们不说当代艺术了发展进程,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节点性的人物。它在中国当代思想中的成立,有可能也是一个重要的人物。我想是这样去看,我们说人有可能更恰当。它整个的从84年到现在,我们对这样一个人,他的背后要创造的文化,我们要肯定的是这个。
问:您可不可以分享一下您未来收藏的方向是什么?
管:我刚才说了我的收藏方向,我说如果对于这个过程的时候,不是单纯自己纯粹的爱好,因为当代艺术史,对于国家来说,是消失的,我们把这个找回来的时候,这个时候并不是说你的兴趣,喜欢某一件作品,而是这里边有一个,你消除了这个东西,消除了个人趣味,你把它作为一个像使命一样的东西,把这个东西串起来,把这个严肃艺术史找全,这成为一个最重要的事情。这个实际上很累的。因为很多东西并不是你能,你以你的个体的身份和财力,和各个方面所能实现的,这个当时做的很累,这个也是让我有一点心力交瘁的,但是后面呢?我从今年开始已经涉及到游牧了,我说从2010年以后,我那个答案已经交出去了。还有一些,缺一些部分,历史部分有一些缺,这个那个,我知道它在某个角落,我会一直盯着它,在出现的时候我争取把它补过来。剩下的时间我做一个世界范围内文化游牧这样的,像德鲁兹的文化游牧这样的,哪里有新鲜的青草到哪里。再一个把那边新鲜的东西带到中国来。然后中国呢?让中国年轻的创造力互相交流。还有文化,还有当地主要文化身份的一些,和中国文化身份的人,做一些文化的交流,艺术上的交流。互相,我想中国还有很多对西方文化体系,我们的交流度还是不够的。特别是我们希望我们的年轻艺术家,有一个更,怎么说呢,有一个更长远的未来。我们说黄永平这个艺术家的时候,他从84年到现在,26年的时候,但是我们说更年轻的艺术家,有可能才只有十年左右的,我们认为最好的一些标杆的年轻的,有活力的艺术家,现在才只有十年,我们是希望他们能够走的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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